庭正带着士兵在街巷里与部落骑兵厮杀,甲胄上溅满了血。见杨嗣昌进来,他一刀劈倒个敌人,喊道:“你怎么来了?京城怎么办?”
“解药有眉目了,王承恩正往回送。”杨嗣昌抽出腰间剑,“这里情况如何?”
“部落的人太凶,尤其是那个首领,带了一队死士,快冲到府衙了!”孙传庭往西边一指,“我分不出人手,你去拦一拦!”
杨嗣昌策马往西,刚转过街角,就见一群戴兽皮帽的骑兵正砍砸府衙的大门。为首的是个络腮胡大汉,手里挥舞着狼牙棒,正是部落首领巴图。
“给我砸!”巴图吼道,“抓住明朝的官,重重有赏!”
杨嗣昌拍马冲过去,剑起剑落,挑翻两个骑兵。巴图转过身,眯眼打量他:“来的是个官?正好,拿你的头当酒器!”
狼牙棒带着风声砸过来,杨嗣昌俯身躲过,剑顺势划向巴图的马腿。马吃痛跃起,将巴图甩在地上。他刚要补上一剑,却见巴图从怀里摸出个号角,“呜呜”地吹了起来。
“不好,他在叫援兵!”杨嗣昌心里一急,剑招更快了些。可巴图的亲兵很快围上来,把他困在中间。正僵持着,忽然听见一阵马蹄声,洪承畴带着一队边军冲了过来:“杨大人,我来了!”
洪承畴的边军常年与部落打交道,对付骑兵很有一套。他们挺着长枪列成方阵,硬生生把巴图的人逼退了半条街。杨嗣昌趁机跳出包围,对洪承畴道:“你怎么也来了?”
“接到孙将军的信,就从宣府赶来了。”洪承畴抹了把脸,“部落的主力还在城外,巴图带的只是先锋。得想办法把他困在城里,不然城外的人冲进来,咱们就完了。”
三人正商议着,忽然看见巴图带着残兵往南门跑。孙传庭喊道:“他想逃出去搬救兵!”
杨嗣昌立刻道:“洪大人,你带边军守住其他城门。我和孙将军去追!”
两人追出南门,见巴图正往部落大营跑。孙传庭张弓搭箭,一箭射中巴图的后背。巴图摔下马,挣扎着回头,眼里满是怨毒:“你们……会后悔的……”
孙传庭刚要上前补刀,杨嗣昌忽然按住他:“等等,他怀里好像有东西。”
搜出来一看,是块青铜令牌,上面刻着朵梅花。孙传庭皱眉:“这是……梅花组织的令牌?”
“看来部落和黑袍人早就勾结好了。”杨嗣昌掂了掂令牌,“巴图说的‘后悔’,怕是还有别的后手。”
正说着,城内忽然传来爆炸声。两人急忙赶回,只见府衙方向火光冲天。洪承畴跑来道:“是部落的死士,身上绑了火药,冲进府衙自爆了!”
杨嗣昌心里一沉:“府衙里的百姓呢?”
“大多疏散了,只是……”洪承畴别过脸,“孙将军的旧部,为了护着百姓,没来得及撤出来。”
孙传庭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泛白。杨嗣昌拍了拍他的肩:“先稳住城防,报仇的事以后再说。”
三人正清点伤亡,杨嗣昌的亲卫忽然从京城方向赶来,脸色惨白:“大人,宫里出事了!王公公派人说,陛下……陛下染了疫病!”
杨嗣昌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扶着墙才站稳:“怎么会?解药不是已经送回去了吗?”
“王公公说,陛下不肯喝药,说要等您回去……”
“胡闹!”杨嗣昌转身就往马厩走,“孙将军,大同交给你和洪大人。我必须立刻回京城!”
孙传庭拉住他:“我跟你一起去。这里有洪大人足够了。”
洪承畴也道:“去吧,路上小心。部落主力还在城外,我会想办法拖住他们。”
两人快马加鞭往回赶,一路无话。快到京城时,孙传庭忽然道:“你说,陛下为何不肯喝药?”
杨嗣昌勒住马,望着远处的城门:“或许……他信不过那解药。毕竟,是从黑袍人的药铺里搜出来的。”
进城直奔皇宫,却见王承恩守在宫门口,眼圈通红:“杨大人,您可回来了!陛下高烧不退,已经昏迷了!”
两人冲进寝宫,见朱由检躺在床上,脸色烧得通红,嘴唇干裂。太医正拿着药碗发愁,见他们进来,忙道:“杨大人,孙将军,药熬好了,可陛下咽不下去啊。”
杨嗣昌接过药碗,试了试温度,对孙传庭道:“你按住陛下的肩膀,我来喂。”
药刚送到嘴边,朱由检忽然睁开眼,一把推开碗:“这药……谁熬的?”
“是太医按药方熬的,陛下放心。”杨嗣昌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