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周全,转头就抄了我的家,这叫了结?”
“你想报仇,可以冲着朝廷来,为何要连累无辜百姓?”
“无辜?”魏玲眼神狠厉,“当年看着魏家落难,拍手叫好的百姓,哪一个无辜?如今享受着用魏家血汗换来的太平的百姓,又哪一个无辜?”
她说着,忽然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就要往嘴里倒。杨嗣昌眼疾手快,一箭射掉瓷瓶:“那是解药!”
魏玲看着摔碎的瓷瓶,脸色惨白:“完了……一切都完了……”
锦衣卫上前将她按住,杨嗣昌捡起一块碎片,问道:“解药的配方,你到底告诉了谁?”
魏玲忽然看向庙外,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告诉谁?自然是……该告诉的人。”
杨嗣昌心里一沉,刚要追问,就见王承恩从外面跑来,脸色慌张:“大人!不好了!宫里出事了!陛下……陛下的疫病又加重了!”
“怎么会?”杨嗣昌心头一紧,“解药不是已经在熬了吗?”
“不知道!太医说,陛下喝了药,反而吐了血,现在昏迷不醒!”
杨嗣昌看向魏玲,她却闭着眼,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他立刻道:“把她带回府中严加看管!王承恩,跟我进宫!”
赶到皇宫,太医正跪在殿外瑟瑟发抖。杨嗣昌冲进寝宫,见朱由检躺在床上,脸色发紫,嘴角还有血迹。
“怎么回事?”
“回大人,陛下喝了药,突然就这样了。”一个小太监哭着说,“那药是……是孙将军让人送来的。”
杨嗣昌心里咯噔一下——孙传庭今早去了太医院,说是要亲自盯着熬药。
他刚要派人去找孙传庭,就见孙传庭自己走了进来,身上带着酒气,眼神躲闪:“杨大人,陛下怎么样了?”
“你送的药怎么回事?”杨嗣昌盯着他,“是不是你动了手脚?”
孙传庭猛地后退一步,撞在门框上:“我……我没有!”
“那你为何喝酒?为何不敢看我?”
孙传庭嘴唇哆嗦着,忽然从怀里掏出个纸包:“是……是魏玲的人逼我的!他们抓了我的家人,让我在药里加这个……我没办法啊!”
杨嗣昌打开纸包,里面是些黑色的粉末,闻着有股腥气。他正要看,却见孙传庭忽然从背后抽出刀,直扑过来:“你去死吧!”
杨嗣昌早有防备,侧身躲过,一脚将他踹倒在地。锦衣卫冲进来按住孙传庭,他却挣扎着喊:“杨嗣昌!你斗不过他们的!真正的主谋,根本不是魏玲!”
“是谁?”
孙传庭刚要开口,忽然眼珠一翻,没了声息。太医上前查看,脸色大变:“大人,他……他嘴里藏了毒!”
杨嗣昌看着孙传庭的尸体,又看向床上昏迷的朱由检,忽然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魏玲说“该告诉的人”,孙传庭说“真正的主谋”,这背后到底还藏着多少人?
他走到床边,握住朱由检的手腕,脉搏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殿外忽然刮起一阵风,吹得烛火摇曳,映着墙上的影子,像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