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太后为了联络宗室感情而办,实则暗流涌动。如今朝堂上,二皇子萧景渊背靠贵妃党,势力庞大;太子懦弱无能,难以服众;其他几位皇子也各有谋划,此次宫宴,定是各方势力暗中较量的好时机。你此去,务必多加小心,不可轻易卷入派系之争。”
凌燕明白沈从安的担忧。她一个侯府嫡女,无权无势,若是在宫宴上站错了队,不仅会给侯府带来祸患,自己也可能万劫不复。但她也清楚,想要彻底站稳脚跟,为母亲讨回全部公道,甚至在这个男权至上的时代实现自我价值,绝不能一直困在侯府的方寸之地。
“舅舅放心,我明白其中的利害。” 凌燕眼神坚定,“此去宫宴,我定会谨言慎行,多看多听少说话,绝不轻易表态站队。不过,这也是一个了解各方势力的好机会,或许能找到与我们志同道合之人。”
沈从安赞许地点点头:“你能明白就好。记住,宫中不比侯府,人心复杂,一言一行都要格外谨慎。若遇到为难之事,可找太后娘娘求助,太后素来不喜贵妃党,且与你母亲有过几面之缘,或许会对你多加照拂。”
“多谢舅舅提醒,我记下了。” 凌燕应道。她知道,沈从安不仅是在提醒她,更是在为她铺路 —— 太后这层关系,或许能成为她在宫中的一道护身符。
沈从安又叮嘱了几句,便起身告辞。凌燕送他到府门口,看着马车远去,心中已然开始盘算起来。此次宫宴,她不仅要展现侯府嫡女的风采,更要暗中观察各方势力的动向,尤其是几位皇子的品性和实力,为日后的长远发展谋定先机。
回到正厅,青黛见凌燕神色凝重,连忙问道:“小姐,侍郎大人此次前来,是不是有什么重要消息?”
“嗯。” 凌燕将油纸包好的证据收好,“舅舅带来了母亲嫁妆被挪用的完整证据,还告诉我下月宫中要举办赏花宴,我需要准备赴宴。”
“宫宴?” 青黛既兴奋又担忧,“那可是宫中的宴会,小姐一定要好好准备,不能失了侯府的体面。只是宫中人心复杂,小姐一定要多加小心,别被人算计了。”
“我知道。” 凌燕笑了笑,“所以,我们得好好筹划一番。首先是衣物和首饰,既要端庄得体,又不能太过张扬,以免引来不必要的嫉妒。其次,我需要了解一下京城各权贵家族的情况,尤其是宫中各位皇子、后妃的背景和派系,做到心中有数。”
接下来的几日,凌燕一边处理侯府的日常事务,一边着手准备赴宴的事宜。她让人从库房里取出苏夫人当年的几件首饰 —— 一支点翠嵌珠凤凰步摇、一对羊脂玉手镯、一串东珠项链。这些首饰质地精良,样式典雅,既不失嫡女的身份,又不会太过奢华,正好适合宫宴的场合。
衣物方面,凌燕没有选择时下流行的艳丽颜色,而是挑了一匹月白色的云锦,上面用银线绣着暗纹梅花,既显得清雅脱俗,又透着几分坚韧。她让人按照自己的身形修改了衣袍的样式,去掉了繁琐的装饰,让行动更加方便。
“小姐,这件月白色的云锦袍真好看,绣上梅花,就像雪中寒梅,既雅致又有风骨。” 青黛看着成衣,忍不住赞叹道。
凌燕对着铜镜转了一圈,满意地点点头:“梅花象征着坚韧不拔,我就是要让所有人看看,侯府嫡女绝非柔弱可欺之辈。对了,青黛,你再去打听一下,宫中各位皇子的情况,尤其是他们的母妃背景、性格喜好,还有朝堂上的支持者,越详细越好。”
“是,奴婢这就去办!” 青黛应下,转身去找府里的老仆人打听消息。侯府的老仆人在府中多年,对京城的局势和皇室的情况多少有些了解,尤其是那些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