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良玉嘴唇嗫嚅着,还想争辩:“你只是现在不喜欢我,也许将来……”
“我现在不喜欢,将来也不会喜欢。”傅闻山毫不客气地打断她,语气里满是不耐,“徐小姐,不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徐良玉坐在马背上,手指紧紧握成拳,用力拽住马的缰绳。只觉得这初冬的风格外寒冷,吹在身上冰冰凉凉,连鼻子都被冻得有些酸涩。
她张了张嘴,声音带着一丝委屈:“你可知道,我为了你……”
“我从未要求徐小姐为我做过任何事。”傅闻山冷冰冰地打断他,语气里多了几分疏离,“徐小姐既是自愿做这些事情,那就不该期望我有所回应。”
徐良玉用力咬紧贝齿,呼吸渐渐紊乱,胸脯剧烈起伏着,眼眶也慢慢沾染了雾气。
她望着车帘后的傅闻山,倔强追问:“你如果不喜欢我,那你喜欢谁?”
话一出口,连徐良玉自己都愣住了。
她又鬼使神差地又补了一句:“是徐青玉吗?”
傅闻山的脸色骤然一滞,那句“不喜欢”到了嘴边,却突然说不出口。
这一刻,长街上的寒风呼啸而来,吹散了他的思绪——
他怎么会在这个问题上犹豫?
他不该犹豫的——
可为什么,偏偏就是说不出“不喜欢”这三个字?
傅闻山微微偏头,“我喜欢任何人,都与徐小姐无关。”
傅闻山轻轻敲击两下马车车壁,示意车夫启程。
徐良玉只看见车帘翻飞间傅闻山的侧脸若隐若现。
长街上初冬的风寒冷刺骨,她骑着一匹枣红色的大马落寞垂着脑袋,马儿似乎也感受到主人的低落心绪,不安地往外吐着白气。
徐良玉心中憋着一股浊气,猛地一扬马鞭,马儿嘶鸣一声,突然加速朝着城外冲了出去。
而徐青玉这边,秋意刚把厨房收拾干净,就听到院外有人敲门。她本以为是周大小姐派来的小厮或丫鬟,岂料一打开门,站在门外的竟是傅闻山身边的婢女静姝。
秋意连忙转身朝屋内喊:“表姐!静姝姑娘来了!”
静姝身着一身黑色窄口劲服,看起来一如既往地干练飒爽。
她腰间佩着长剑,走起路来步伐沉稳、虎虎生风,看得秋意心里满是安全感——
做女人,就该像静姝这般洒脱利落!
秋意望着静姝,眼睛里满是崇拜的星星眼;而静姝却没多停留,径直走进屋内,快步上前扶住正要下床的徐青玉:“青玉姑娘,你腿上有伤,不好四处走动。我家公子说了,白日里有碧荷姑娘来帮秋意做些活计,晚上便由我守着你们——毕竟幕后凶手还没抓到,我可以贴身保护你们的安全。”
徐青玉点点头,心里暗自嘀咕:傅老六现在倒是越来越上道了——
不过想起方才的饭桌修罗场,她惴惴不安地问静姝:“你们公子……不会误会今天徐良玉是我叫来的吧?”
方才在席间傅闻山可是“整”了她好几次。
要不是她之前就跟徐良玉解释过自己和傅闻山的关系,恐怕两人早就变成因男人反目的“塑料姐妹花”了。
静姝想起方才在街角傅闻山和徐良玉的那场争吵,视线重新落回到徐青玉脸上,眼神顿时变得意味深长。
过了半晌,她才笑着说道:“我家公子宽宏大度,不会同姑娘计较这些细枝末节之事。”
徐青玉这才松了口气。
实在是傅闻山整人的手段层出不穷,还喜欢玩阴招,她只能小心伺候着,半点不敢大意。
前一日傅闻山离开时,特意让静姝留下了一瓶上好的创伤药,叮嘱她务必按时给徐青玉涂抹。
有静姝这样身手厉害的人守着院子,徐青玉这一晚睡得格外安稳。
只是一想到寿礼的筹备,还有幕后暗害自己的人,她终究心绪不宁。
第二日一大早,廖春成就揣着一个白瓷药瓶匆匆赶来看望徐青玉。
他刚站定就急着开口:“本想昨日就来探望姑娘,可店里事情实在多,今日一忙完就紧赶慢赶过来了。你腿上的伤可好些了?幕后凶手抓到了吗?可曾报官?”
一连串的问题,满是掩不住的担忧。
徐青玉摇了摇头:“还没报官,沈公子已经在帮忙查了。他说有人故意割断了我的车毂让马儿失控……应该是冲着我们尺素楼来的。”
“不管冲着谁,你都得先好好养伤。”廖春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