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众人踩着侍女放置好的矮凳进了金车。车内空间宽敞,铺设着数层柔软的西域地毯,设有固定的矮、案几甚至一个小型书架。
案上摆放着纯金打造的杯盏和来自大食的银壶,里面盛着温热的马奶。香炉里焚烧着香木,香气透过车窗缝隙幽幽飘散。华筝并未安坐,而是斜倚在锦垫上,眼神复杂地把玩着木像。
此时的华筝已经四十左右了。虽然养尊处优,但仍然难以逃过时光的摧残。草原常年的风霜与西域灼热的阳光,使她的皮肤呈现出一种蜜合色的质感,眼角与唇边刻着细密而深刻的纹路。
头顶的玉饰,肩头的狐裘,身上的锦袍都不是凡品。手指上戴数枚着硕大的宝石戒指,这些戒指花纹繁复,似乎是意义不同的印信,而非装饰。
若论姿色,不通武功的华筝当然是没法和内功修为有成的黄蓉比的。但现在的华筝,站在任何人面前,旁人都会下意识忽略她的样貌。因为此时的华筝,在王静渊看来,就是一尊象征着黄金家族权力的雕塑。
待到众人进入金车,华筝公主将木像放在了案上,吩咐侍女拿来了软榻,让众人坐下。接着她看向王静渊,用不太熟练的汉语说道:“你就是郭靖哥哥的侄儿?”
王静渊指了指杨过:“他才是。”
华筝看向杨过:“你姓杨还是姓黄?”
“杨。”
听到杨过的回答,华筝满意地点了点头,面色可见地柔和了下来。随后一块石头就扔在了王静渊的面前:“那么你就是王静渊了?”
王静渊低头一看,挑了挑眉。扔在他脚边的,正是一块安息香。
“我就是王静渊。”
华筝微微坐正,似笑非笑地说道:“你设计让我来中原做什么?”
王静渊耸耸肩:“不管我做了什么事,你不是都来了嘛。你既然已经来了,便有自己的理由,何须我再给你一个。”
“你很大胆。”
“一贯的。”
“不怕我杀了你吗?”
“也许你看不来,我其实还是挺强的。”
华筝慵懒地向后靠了靠:“我知道你们汉人擅长武功,而且你们江湖人,总是喜欢什么发怒后让敌人的血溅得老远。”
“那是‘匹夫一怒血溅五步’。”
“就是这个意思。我就有话直说了,这次来,我可以将郭靖哥哥的家人接走,保证他们衣食无忧……”
“等等等等,你在说啥?”王静渊有些弄不懂了。
华筝也是有些诧异:“你们设法招我回来,不是想着备一条后路吗?郭靖哥哥的性子,是绝对不会离开了,那么想要逃离这里的,就应该是他的家人了。”
王静渊随意在华筝的案前拿了一串葡萄吃着:“你的想法很好,但是没有人想要逃离。郭靖的种还是不错的,即便是郭芙那个草包,估计都没有想过临阵脱逃的事。我设法找你回来,是另外有事。”
华筝摇了摇头:“我的族人南下,我又害死了郭靖哥哥的妈妈。多年前我就前往西域投靠拖雷哥哥,决定这辈子都不回来。
虽然我对郭靖哥哥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