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家们围在主控台前,神情凝重。屏幕上显示着全球一百零八个能量节点的实时波动图谱,频率竟与人类脑波中的“共情波段”高度吻合。
“这不是自然现象。”一位研究员低声说,“这些信号……是有意识的。”
另一位翻阅日志:“第十七号消失前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他说:‘我要把火种散出去。’”
“现在看来,他做到了。”
突然,监控画面一闪,所有休眠舱的指示灯再次同时亮起绿色,持续整整七秒,随后归于黑暗。
与此同时,全球十三个曾接收过“煮粥音频”的地点??包括孟买、里约、东京、内罗毕、柏林??同步记录到一段新的信号:依旧是七秒音频,背景音是不同语言的低语,交织在一起,最终汇成一句清晰的话:
>“我们在这里。”
科学家称之为“群体意识共振”,神学家称其为“神性回响”,而那些亲耳听见的人,只是默默闭上眼,感受到一种久违的归属感??
他们不再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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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月后,太平洋孤岛的石庙。
青铜古钟的裂纹已蔓延至整个钟体,淡蓝色光丝如血管般搏动,墙壁上的星图不断更新,标记的能量节点已达三百二十一处,且仍在增长。
每一处,都是一个普通人做出的选择:一个前毒贩开了间青少年茶馆;一名退役士兵在战区接送孩子上学;一位寡妇每天为流浪汉缝补衣物;一个盲人街头艺人坚持演奏贝多芬的《欢乐颂》。
它们彼此不知情,却共享同一信念:**即使世界崩塌,我也要守住心中那一小块温暖的土地。**
庙内,那朵白色小花已长出第二片叶子,在微光中轻轻摇曳。风穿过庙宇,歌谣再次响起,这次多了新的旋律,像是无数声音在合唱一首无人写就的安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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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市中心医院的心理治疗室。
薛坚杰坐在沙发上,双手交叠,面前是心理咨询师。
“最近怎么样?”医生问。
“我开始做义工了。”他说,“在社区食堂帮厨。昨天,有个孩子问我:‘叔叔,你是不是以前很坏?’”
“你怎么回答?”
“我说:‘是啊,我做过很多错事。但现在我在学习怎么变好。’”
医生微笑:“你觉得这对你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我还能被需要。”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这双手曾经只想毁灭,现在……它们学会了捧起一碗粥,也学会了接住别人的眼泪。”
他停顿片刻,忽然说:“医生,你说,一个人能不能同时活在两个世界里?一个是现实,一个是……某种更远的地方?”
医生思索良久:“也许不能完全穿越,但可以感应。就像收音机,调对了频率,就能听见远方的声音。”
薛坚杰点点头,嘴角浮现一丝笑意:“那我相信,他还在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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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雨夜。
布鲁斯驾车行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