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手机，站在空荡的教室里，久久未语。

    窗外，孩子们嬉闹着骑车经过，车筐里放着刚从昭迪粥铺买来的热粥。

    风铃忽然响了一声，像是回应某种无声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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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极冰盖之下，废弃的方舟设施深处。

    那扇刻满符文的金属门早已敞开，内部空无一物，唯有地面残留着能量流动的痕迹，宛如干涸的河床。监控记录显示，在第十七号消失后的第七十二小时，整个基地发生了短暂的意识共振??所有休眠舱在同一秒亮起绿灯，随后归于沉寂。

    但就在那天夜里，全球十三个坐标点同步接收到一段加密信号。内容无法破译，形式却惊人一致：一段持续七秒的音频，背景音是**煮粥时的咕嘟声**，夹杂着极轻微的啜饮声，最后是一句低语：

    >“我在你们中间。”

    科学家称之为“集体幻觉”，心理学家称其为“群体性希望投射”，而那些收到信号的人??无论是孟买的街头教师，还是里约的施食志愿者，或是哥谭东区扫街的清洁工??都只是默默记下了那一刻的感受：

    他们不再觉得自己是孤军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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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月后，太平洋孤岛的石庙再度迎来变化。

    青铜古钟表面浮现出新的裂纹，从中渗出淡蓝色的光丝，如藤蔓般蔓延至庙宇四壁。墙壁上的符文逐一亮起，组成一幅动态星图，标记着地球上一百零八个新生的能量节点??不再是十三个，而是以指数级扩散。

    每一处，都有一家小小的粥铺、一所自发建立的儿童学堂、一个由前罪犯组成的互助小组、或是一支由退伍士兵带领的救援队。

    它们彼此不知情，却做着同一件事：在废墟中种下秩序，在绝望里传递温度。

    庙内，那张写着“继续熬”的纸条早已化为灰烬，但在钟底阴影处，悄然生出一朵白色小花，花瓣纤弱，却倔强地迎着地下透入的一缕微光绽放。

    风穿过庙宇，低语再次响起，这次不再是回音，而像是一首古老的歌谣，歌词无人能懂，旋律却让听见的人停下脚步，心头一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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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谭市中心医院的心理治疗室。

    薛坚杰坐在沙发上，双手交叠，面前是每周一次的心理咨询师。

    “最近睡眠怎么样？”女医生问。

    “还好。”他说，“还是会梦到装甲，但……梦境变了。我不再是操控者，而是被困在里面的人。每次快被吞噬时，就会有人递给我一碗粥。我不知道是谁，但我知道那味道。”

    医生点头记录：“你觉得这代表什么？”

    “代表我还有出口。”他轻声说，“只要我还记得那种温暖，我就不是完全属于黑暗。”

    他停顿片刻，忽然问：“您相信跨维度意识影响吗？”

    医生笑了笑：“作为医生，我更相信创伤修复与社会支持系统的作用。但如果你觉得有另一个‘你’在帮你撑住，那也不错??只要它让你更愿意活下去。”

    薛坚杰也笑了：“其实我也觉得有点荒唐。可有时候，最荒唐的事，反而最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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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个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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