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叶卿棠端坐在一侧,背脊挺直,手中紧握着临行前傅怀砚递来的那卷薄纸,纸张粗糙泛黄,带着一股混杂着尘土与药味的、令人不安的气息。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因马车颠簸带来的不适感,借着那摇曳的灯火,凝神细看。
纸卷上的字迹潦草却清晰,分条罗列着南州、云州两地的疫情详情。
“初起高烧不退,咽喉肿痛如灼。”
“二日则遍体红疹,疹色暗紫,触之灼热。”
“三日咳喘带血,血色暗黑,腥臭异常。”
“四日……气若游丝,肤现黑斑,脏腑衰竭而亡。”
“蔓延极速,一村染疾,十邻难逃,半月可空一镇。”
“医者、照料者,无论防护,多有继发染病者,几无幸免。”
“焚尸烟起,十里可闻焦臭,然疫气不散,反有加剧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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