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下套,可是谢流烟不能承认。
“我刚才接到预言了。”
“噢,说说看。”谢星晖和她交流,谢岁穗他们都围过来听。
“明日午时,有两名来自京城的杀手,要杀将军府的人。”
她说完,谢星晖并没有想象中的惊慌,淡淡地看着她:“原因?”
“我不知道原因。那两个杀手,一个叫高山,一个叫高峰,都是高手。”
“你想要什么报酬?”
“我来月事儿了,走不动了,我想去看一看郎中。”
“你是想躲开明天午时的追杀?”
“不是,我不舒服......”她前世活了三十年,今世也是经历过场面的,很镇定地撒谎。
“你是流犯,离开队伍我们说了不算,你所谓的预言危险,我不能确定是否在骗人?毕竟,宁国公府行事根本不顾脸面!”
“我对天发誓,真的有危险!你们若不信——”
谢流烟咬咬牙,三指朝天,说道“我与你们同吃同住,预言随时触发,消息我会随时告诉你们。”
“与我们一起就不必了,若真有杀手,事后我们会赠送你五天的吃食。”
“大堂兄,我银子丢了,没吃没喝不说,府里人都打我,我怕没命,我想与将军府一家人在一起。”
谢流烟眼里含着泪,“他们习惯了成本一人承担,利益大家共享,一旦我不愿意承担成本,便被毫不犹豫地舍弃。”
“谢流烟,你骗别人可以,但你说宁国公府的人对你不好,没人相信。”谢星晖说,“我们不接受你加入。我们不会连累你,承诺的酬谢也会奉上。”
将军府恩怨分明,但不喜欢拉拉扯扯。
谢流烟再三说她与他们在一起,能随时刷新预言。
谢星晖严词拒绝。
谢流烟又去给张成做工作,要求与将军府的人一起。
张成原本想问问骆笙,董尚义已经全程听了他们的对话,对张成说:“你别听谢流烟的话,她呀,腰里别个秤杆子,白天黑夜想点子,肯定在算计人。”
谢星朗对骆笙说:“娘,不要引狼入室。她只怕目的不纯。”
郁清秋说:“且不说她神神叨叨地说什么预言,就拿她明知道我们会遭遇刺杀,还坚决要与我们一起,这本身就很蹊跷。
最大的可能是,杀手要刺杀的根本不是我们将军府,而是她自己,她是拿我们当傻子,替她挡刀。”
谢星朗道:“不仅要我们做冤大头白养着她,还想祸水东引。”
“对对对,我们不能接受她,还要离她远远的。真有杀手,我们迎敌就是了。”
将军府的人油盐不进,谢流烟寻求庇护的计划失败,心里十分恐慌。
......
整整一天,谢流烟使出浑身解数,想勾引薄卫,许以未来富可敌国,薄卫都不为所动。
“我依旧是处子之身,还有无数的赚钱方法,如果你肯帮我,未来我助你君临天下也未可知。”
“你闭嘴!”
他一个武节将军,又不是某些没头脑的解差,怎么可能看不出深浅!
她许出来的所有东西,都是在骗人。
还撺掇他君临天下?造反吗?
谢流烟徒然地倒在地上,绝望地说:“这吃人的男权社会!~”
当天夜里,张成要求她兑现承诺。
谢流烟一狠心,对张成说:“张大人,如果,你愿意送我去镇子上的药铺,只要歇息一天,我就回来......我愿意,伺候你!”
张成兴奋得搓手。
国公府的嫡长女哎,小财神谢流烟,能睡了她,说不定以后半辈子都风光无限。
董尚义笑着提醒一句:“张成,裤带松一下,丢的不一定是你的万子千孙,还可能是脑袋!那个女人你也敢碰?”
最终,张成把落梅带到附近的林子里。
去的时候,落梅是个姑娘,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个妇人。
落梅两眼泪,往谢流烟跟前靠了靠,她想得到主子的安抚,哪怕是一句话。
可谢流烟现在整个人都在恐慌中。
她握住落梅的手,说道:“落梅,我肚子疼得厉害,你能不能说服张成,把我偷偷送出去?好落梅,求求你,我实在无人可信了......”
她哭得厉害,落梅又去找韦雪。
韦雪一贯捧谢流烟,为她肝脑涂地,立即去找小沈氏,商议如何让谢流烟离开。
大家商议的结果是“尿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