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了。”
骆笙把罐子接过去,再不搭理她。
谢三郎阴沉着脸,在刚才大石头那边到处查看。
尸体没了,大石头也没了!
地上的土……被人刮了一层!
将军府的人回到骡车上,谢岁穗面色有些苍白,抱着骆笙的胳膊撒娇:“娘,好娘,你是最好的娘……”
“以后还乱跑不?”骆笙瞪她一眼,小声说道,“你知道不知道危险?会被杀人灭口的懂不懂?”
“娘,我知道错了。”谢岁穗往娘嘴里塞了一个桑葚,“我知道错了,娘,以后我再出去,就带上三哥。”
“今儿都是老三的错,平时他都跟着你,今天为什么不跟着?”骆笙被桑葚酸得打个哆嗦,又打了嘻嘻哈哈的谢岁穗一巴掌,大喊一声,“老三,你过来。”
谢星朗看着自己娘,悠悠地说道:“娘,擀面杖找不到了。”
“我早晚被你们几个气死。”
“娘,不生气了好不好?”谢岁穗摇着她的胳膊,小声说,“娘,我们吃饭吧?”
谢星朗阴着脸,看她一眼,转身往外走。
三哥生气了,谢岁穗马上小步跟上。
谢星朗站住,她一头撞在他后背上,揉着鼻子说:“三哥,你撞疼我了。”
谢星朗严厉地问道:“怎么回事?”
“我捉知了去了呀。”
“呵~”一声短促的冷笑,谢岁穗就知道三哥气狠了。
谢星朗的眉眼极其好看,平时混不吝,似笑非笑,看着有些邪气,但是生气时,薄唇抿成锋利直线,剑眉紧蹙,星目微眯,冷光从眼角飞射而出,怒意冻得空气都凝滞三分。
谢岁穗赶紧认错。
“三哥,我错了!”
谢星朗依旧不说话,冷眼看着她。
她只好扯过他的头,附耳说:“我看见有人杀了五皇子。”
“他看见你了?”终于说话,却带着微颤。
“他应该没看见我。他蒙着面,可能也认为我没认出他。”
“他是谁?”
“顾世子。”
她没有把最后那个想杀她灭口的黑衣人说出来,她不想三哥担心。
看着她两眼忽闪忽闪的,一直惯着她的谢三郎又担心又心疼,又不舍得吓唬她。
憋了好半天,伸手揉揉她的脑袋,说了一句:“有没有吓着?”
谢岁穗顿时放松下来,眼泪汪汪:“嗯嗯嗯,害怕了!我本来想跑回来找你的,但是他们动作太快,我只好赶紧藏起来了。”
谢星朗很想问她躲哪里了,又觉得没有意义。
“那些大石头,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她垂下头,有些心虚。
其实有些事,就是你知我知。
谢星朗看她垂着头,自小就深知她性子的谢三郎,怎么会不知道她在装可怜求放过。
又气又好笑,一股子独属于三哥的幽兰气息让谢岁穗感觉三哥在笑。
谢星朗再次摸摸她的头,说道:“有三哥在,不会叫他们害了你,以后去哪里一定要告诉我一声!”
“好,记住了。”谢岁穗很认真地点头。
那个隐匿高手,是真的要取她性命,今天如果没有种植空间,她一定逃不脱。
她以后还是要小心,一直缩在三哥身边好了。
两人回到骡车,谢星朗把骡子从车辕上卸下来,车把拴在树上,夜里做床。
现在,他们一家人轮流去车上吃饭。
车厢里放了一张小方桌,车帘围着,谢岁穗从“篓子”里开始往外拿菜。
热菜、凉菜、汤,白米饭,也不点灯,大家约定俗成,不说话,只干饭!
鹿相宜忍不住小声对身边的郁清秋说:“大嫂,这好像是琼楼的菜式。”
郁清秋不置可否,只说:“你有了身子,多吃点,吃热乎的。”
鹿相宜一边吃饭一边喝热汤,谢岁穗为她摆的菜都是偏清淡的,所以她没有觉得反胃。
女眷在车里吃饭,谢星晖、谢星云、谢星朗三兄弟在车子四周守着。
每人端一大碗米饭,上面盖浇几道菜。
谢岁穗给他们一馍筐炸知了,三种口味,花椒芝麻盐味、野茴香味、香辣。
一个个丢嘴里,咔嚓咔嚓。
香味不可避免地钻到别人口鼻里去。
不意外,厚脸皮的董尚义和薄卫、王麻子寻着香味儿来了,不客气地伸手就抓知了。
“好吃,香辣的最好吃。”董尚义口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