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9 年 5 月的布鲁塞尔,细雨连绵,打在欧盟医疗监管机构的玻璃门上,留下一道道蜿蜒的水痕。林野站在大厅里,手里紧紧攥着临床试验的监控视频 U 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刚才监管机构的工作人员把匿名举报的照片摆在他面前 —— 画面里,一个穿着神经纪元工服的人正 “强迫” 一个小男孩戴上小脑环,男孩的脸上满是 “抗拒”,背景是他们的临床试验中心。
“林先生,这些照片看起来很有争议。” 工作人员的语气带着审慎,“如果确实存在强迫患者参与的情况,你们的审核会直接终止,甚至可能被禁止进入欧洲市场。”
林野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闷得发慌。这照片里的 “工服” 明显是伪造的 —— 神经纪元在欧洲的临床试验团队穿的是蓝色工牌配浅灰色外套,而照片里的人戴的是红色工牌,款式早就淘汰了。更重要的是,那个 “抗拒” 的小男孩,他认得,是上周主动申请加入试验的卢卡斯,每次训练都笑得格外开心,怎么可能 “被强迫”?
“这照片是合成的。” 林野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不是害怕,是愤怒,“请给我半小时,我让慕尼黑大学医学院的贝克博士发过来实时监控视频,还有卢卡斯父母的证词,能证明这些照片是伪造的。”
工作人员点点头,给了他一间临时办公室。林野冲进办公室,第一时间拨通了贝克博士的电话,声音都带着急:“贝克博士,我们被人匿名举报‘强迫患者参与临床试验’,照片是伪造的,你能不能立刻把卢卡斯训练期间的监控视频发过来?还有他父母的证词,越快越好!”
“什么?竟然有这种事!” 贝克博士的声音也透着愤慨,“我这就去调监控,卢卡斯的父母昨天还来医院感谢我们,他们肯定愿意作证!你别着急,我半小时内一定发给你。”
挂了电话,林野又拨通了苏晚的视频。屏幕里的她正在开一个重要会议,看到他焦急的样子,立刻起身走到走廊:“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们被举报了,说强迫患者参与临床试验,还伪造了照片。” 林野把照片通过消息发给她,“你帮我查一下,有没有可能是陈默搞的鬼,他在欧洲的动作一直没停。”
“我马上查!” 苏晚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我联系欧盟驻华代表,让他们帮忙协调,争取更多时间核实。另外,我把国内的患者自愿参与协议模板发你,证明我们的临床试验一直遵循‘自愿参与、随时退出’的原则。”
挂了视频,林野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的雨景,心里乱成一团麻。他想起这几个月在欧洲的日子,每天泡在临床试验中心,陪着患者训练,记录数据,累得倒头就睡,可现在,却被人用伪造的照片恶意举报。如果审核通不过,不仅之前的努力全白费,那些等着用产品康复的欧洲患者,也会失去希望。
半小时后,贝克博士的邮件准时发来。附件里有三段视频:第一段是卢卡斯父母签署自愿参与协议的画面,两人笑得很开心,还主动问医生 “什么时候能开始训练”;第二段是卢卡斯第一次戴小脑环的场景,他自己伸手接过设备,兴奋地说 “我想快点能画画”;第三段是上周的训练视频,卢卡斯成功画出了一颗星星,扑进母亲怀里大哭,说 “谢谢医生,谢谢林叔叔”。
还有一份卢卡斯父母的亲笔证词,用德语和英语双语写着:“我们自愿让卢卡斯参与神经纪元的临床试验,孩子的进步让我们非常惊喜,从未受到任何强迫。网上的照片是伪造的,我们愿意承担法律责任证明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