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意,示意几位掌柜先行退下。
慕容翊踱步上前,很自然地在她对面的梨花木椅上坐下,扇骨轻敲掌心,目光却如同最精细的尺子,在她脸上细细丈量。
“多日不见,王妃似乎清减许多。”他开口,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既不显得逾越,又足够表达重视,
“可是近来事务繁忙,太过操劳?”他顿了顿,视线掠过她眼底那即使用脂粉也难以完全掩盖的淡淡青黑,以及眉宇间那一丝挥之不去的、深藏的疲惫与郁色,“还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他的观察力向来敏锐。云锦近日来的异常,或许能瞒过旁人,却很难完全躲过慕容翊这双在商海和人心中淬炼出来的利眼。
云锦执起手边的青玉茶盏,指尖微凉。
她垂下眼睫,避开他那过于犀利的审视,轻轻吹开浮沫,语气平淡无波:“劳翊公子挂心,不过是些寻常琐事,前线军需牵涉甚广,难免多费些心神。”
慕容翊挑眉,显然不信这套说辞。
他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种诱哄般的温柔:“云锦,你我相识虽不算太久,但亦算盟友知己。若真有事,不妨直言。在这靖朝,我慕容翊虽无摄政王那般权倾朝野,但些许财力人脉,或能为你分忧。”
他的话语真诚,带着海外之人特有的爽朗与直接。
若在平时,云锦或许会感激这份心意,但此刻,她心中的秘密如同沉重的枷锁,无法与任何人言说,尤其是与萧辰关系微妙、且明显对她有几分好感的慕容翊。
她抬起眼,眸中是一片平静无波的深潭,让人窥不见底:“翊公子多虑了。确实并无大事。”她话锋一转,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不过,今日翊公子来得正好,我确有一事,想拜托公子。”
慕容翊见她不肯直言,眼底掠过一丝失望,但很快便重新漾起笑意,扇子“唰”地一声展开,姿态慵懒:“哦?王妃但说无妨,只要慕容翊力所能及,绝不推辞。”
云锦放下茶盏,目光投向窗外辽远的天空,声音放得极轻,仿佛怕惊扰了什么:“我想请翊公子,动用你在海外的一切人脉与渠道,帮我寻找一样东西,或者说……一种方法。”
“何种方法?”慕容翊收敛了散漫,神色认真起来。
云锦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斟酌措辞,最终,她缓缓吐出几个字,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渺茫希望:“关于……‘血脉封印’之法。”
“血脉封印?”慕容翊微微一怔,这个词显然超出了他通常的认知范围。他不是没有听过海外某些岛屿部落关于古老血脉、巫术诅咒的传说,但从未想过会从云锦口中,如此郑重其事地听到这个词。
“是。”云锦转回头,目光坚定地看向他,那眼神深处,是慕容翊从未见过的、一种近乎绝望的挣扎与祈求,
“我需要一种方法,能够压制、乃至暂时封印某种……传承自古老血脉的力量。不拘于形式,无论是海外异士的秘术、失传的古法、甚至是某些奇特的药材或器物,只要有相关的线索,无论付出多大代价,我都要知道。”
慕容翊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他瞬间联想到了云锦近期的异常——
疲惫、梦魇、情绪的微妙变化,以及此刻这石破天惊的请求。他意识到,云锦遇到的,绝不仅仅是普通的麻烦,而是涉及到某种更深层、更神秘、甚至可能危及她自身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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