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才恢复了丝丝暖意。
老太太拦住了面前这群急忙想要询问的女卷们,先让长柏去简单洗漱了一番。
….
仅仅七天的时间,恍如隔世一般。
长柏洗漱完以后先是安抚了下身边还在拉着自己哭泣的母亲跟海氏,转而对老太太行礼,嗓音沙哑的开始诉说起来这次汴京之乱的全部过程。
「七日前,官家称病未早朝。」
「哪知好端端的禁军发生哗变,禁军指挥使朱显朱大人被人伏杀身亡,副指挥使荣承接任宫防,皇宫宣布戒严,紧接着兖王奉旨进宫里护驾。」
长柏声音里带着嘲讽。
众人自知道这是兖王策划的兵变。
禁
军副指挥使荣承便是荣妃跟荣飞燕的兄长,素受官家器重,没想到这次荣家干脆站在了兖王的船上,明兰想着这跟荣飞燕被掳走的事情约莫有点关系。
「兖王派兵将皇宫跟邕王府团团围住。」
「这次邕王府的定亲宴直接给了兖王一个天大的好机会,所有亲近邕王的人几乎都参加了这次宴席,据说本就满府挂红的邕王府变得血流成河,邕王被赐毒酒,当场身亡。」
「邕王妃跟嘉成郡主不堪受辱,撞墙身亡。」
「荣承丝毫不解气,他...他直接把王妃跟县主挂在了邕王府门口的石狮子上,不着寸缕。」
听到这里。
大娘子没忍住咽了下口水。
她那天可是差一点点就去参加这定亲的宴席。
寿安堂的女卷们几乎脸色都变得极为难看,荣承这无疑就是在为死去的妹妹荣飞燕报复,墨兰跟如兰听着长柏的形容就已经开始干呕起来,难以想象那种画面。
「所幸父亲那天临走前提醒过我,我们翰林院有间暗室,屋内存了些食水,我便与几位大人同僚在里面勉强扛过了这些天。」
长柏面色苍白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物件,对着老太太苦笑道:「孙儿遗书都已经写好,想着到时候冲出去跟那些叛军拼命,含笑而死,总好过饿死在那阴暗的暗室里。」
大娘子终是没忍住哭了出来。
若是自己这个儿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这个当娘的还活不活了。
众人均是沉默了下去。
只有明兰这时候忽然小声问道:「二哥哥,爹爹呢?」
听到这个,长柏的脸色不由变得古怪起来。
「父亲大人的消息我倒是没听到过,只是隐约听人谈起过,这次京郊外三大营趁夜回京护驾,是京里一大人持官家兵符赶到京郊传递了消息。」
「也是这位大人提前布局了城门跟宫门,所以三大营能够长驱直入,一夜功夫就平息了叛乱。」
「这位大人...好像是姓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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