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还是投在陆泽身上。
因为...他实在是过于年轻了些。
今日平阳侯府的宴席有两处,年轻一些的人便意味着资历跟地位尚浅,大都是参加咸平郡主那边的宴席。
而主院这边举办的则是正宴,乃平阳侯赵虞跟一众高官权贵所在,不会有人在正宴未开始前就带家中子弟进来。
这是对于主家的不尊敬。
人们互相敬酒交谈,议论着陆泽的身份,终于是有人认出来,陆泽在一月之前曾上过朝堂。
“哦...是那位年轻武运侯啊。”
文臣们着重交谈的重点,当然不是在武运侯这一爵位上,而是在武运侯的前缀词上...年轻。
古代的宴会跟后世的酒桌很相似,宴会场赫然便是地位场,人的地位在这种场合,会被悄然间放大开来。
这恰恰是官场缩影。
陆风低着声音,嘿嘿笑道:“侯爷,看样子您如今在官场上混得还是不太行,竟是没有人过来攀谈敬酒。”
“或者说...”
“那些人等着您主动去攀谈呢。”
陆泽闻言,哑然一笑:“侯爷我也只是拥有着世袭爵位,在实际上的权力还只是个六品的翊麾校尉。”
“在西境,官兵将领们听我的话,但东京城内的情况便完全不同,毕竟我才是官场上的晚辈。”
嘴上说是晚辈,但陆泽却丝毫没有起身去主动跟那些官员们攀谈意思,自顾自的在吃席饮酒。
“侯爷我是年轻人嘛。”
“我又不是新科的进士,本就是文官眼中粗鄙军伍之人,坐拥着武运侯爵位,当然是要年轻气盛、目中无人。”
陆泽轻笑着开口。
不同于外面欧阳旭跟杜长风他们的谨小慎微,陆泽在这种宴席上表现的相当随意,更显其绰约斐然气度。
许久后。
宾客们全部到来。
而今日寿宴主人公平阳侯赵虞也终于是出现,平阳侯看起来约莫四十岁左右的年纪,他身材消瘦、文质彬彬。
众臣当即纷纷见礼道贺。
赵虞的面容跟当今官家有着几分相似,尤其是这兄弟二人的眉宇跟鼻梁,简直如一个模子刻画出的一样。
平阳侯抚着胡须,朗声笑道:“本侯多谢贵客们今日能够到场,令我这平阳侯府蓬荜生辉。”
“废话本侯便不再多言,只希望诸位贵客今日均能够饮个畅快,来人啊,舞乐起!”
平阳侯赵虞性情洒脱,待客有礼,却又丝毫不拘泥于俗世礼仪当中,难怪能够被朝堂文武两大集团所认可。
这样的平阳侯,既是具备着赵氏皇族的背景,府内却又没有男嗣,所以在朝堂上的地位出奇之高。
官家在这些年对平阳侯越发倚重,乃至去年祭祀大典都是交由平阳侯来一手操办,众臣们自是要巴着这位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