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
“你怎么伤成这样?是哪个该死的畜生动的手?老奴看着真心疼,您从小到大锦衣玉食长大,从未受过这般重的伤。”
“我跟老爷提过好几次,给您身边配备炼气境的高手,老爷却一直不同意,认为少爷您会惹是生非。”
“可那又如何?”
“让别人吃亏总好过少爷您吃亏。”
陈伯的眼神如刀子般锐利,隐隐间刮得人脸颊生疼,最终抬眼望向陆泽。
“这位公子,看着倒是有些眼生,应该不是京城人,但不管你从哪里来的,都应该要守这里的规矩。”
七品炼神境!
京城很大,七品武夫在偌大的大奉京城当然算不得顶尖高手,但绝对可以算是已经登堂入室的武道中人。
锦衣公子哥面容低沉,阴恻恻着道:“正式介绍一下,鄙人周立,家父在大奉朝户部任职,担任侍郎一职。”
许七安听到后,面容大变,他曾想过这锦衣公子哥的身份应该不低,却还是严重的低估对方,其父竟是户部的二把手。
许玲月同样是华容失色,脸颊又煞白起来,她父亲许平志只是御刀卫的百户,跟周家之间的等阶差距,有如天壤之别。
那位陈伯说话时一直在盯着陆泽,在自家公子报出家门以后,他发现对方的神态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
“我姓陆。”
“我家在北地荆楚,京城里确实没有什么亲戚,但我在以前曾拜过师,我的老师就在云鹿书院里教书,他姓赵。”
陆泽轻笑着道:“他叫...赵守。”
此话一出,周立跟那位陈伯面容皆剧变,两人皆是被这个名字给震住,身后的许玲月更是目露异彩,她有些不可置信。
许玲月曾在亲哥口中听过这个名字,那一年是许新年拜入云鹿书院的日子,许玲月那天以后,便牢牢的记住这个名字。
赵守。
云鹿书院院长。
当代儒家执牛耳者。
三品立命境。
许玲月并不知晓,这些前缀究竟都代表着什么意义,但是他却清楚,这位赵院长的身份背景十分吓人。
陆泽径直的来到那位陈伯跟前,他摇了摇头,道:“我对你有一些失望,七品炼神境的修为,却是个纯粹的花架子。”
“若你真想要替你家公子找回场子,在你刚露面的那一刻,就该对我动手,而不是等着我吐露出身份跟家世。”
“武夫修炼,一境一重天,若无精进之心,怎冲关破境?我敢保证,你此生都要困咎在这七品境界,终生难入六品。”
陆泽未曾杀人,却是要诛心,简单两句话便指出陈伯的心境存在大问题:“若你想要破入六境,注定要被心魔侵袭。”
陈伯目光变得阴冷。
陆泽哈哈大笑起来:“开个玩笑,对你这种身份的人而言,境界没啥用处,毕竟你们这些人永远都是会拔刀向弱者。”
“真正的强者永远抽刀向更强者!”
最后这番话,陆泽并未压低声音,而是透过体内气机,穿荡在街道之内,传入到远处那些看热闹的百姓耳中。
人们脸上那份原本看着热闹的闲适在忽然间消散,这些人沉默下去,似乎都在思索着陆泽这番话里隐藏的深意。
强者拔刀,只向更强者!
这一句话,振聋而发聩!
周立一行人很快便灰溜溜的离开,但今日的这场梁子算是彻底结下,周家那边肯定是要亲自去调查陆泽的身份跟背景。
热闹散去。
街道秩序很快恢复。
而且,足够嘲讽的是,不远处便有巡逻的守卫,但这些人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直到事情结束,才露出他们的身影。
此刻,许七安终于是松了口气,再度对着陆泽道谢:“多谢阁下出手相助,在下许七安,不胜感激!”
陆泽终于有机会打量原着男猪脚,现在的许七安严格来说,算不上是男主,因为真正的那个许七安尚未穿越过来。
现在的许七安,还只是京兆府下辖长乐县府的一名普通捕快。
陆泽随意的摆了摆手:“无妨,此等事情陆某今日既然得见,自要出手,京畿之地天子脚下,绝不容此等事情发生!”
这一刻的陆北辰,正义凌然。
许玲月痴痴地望着面前的公子,心里的感激跟钦佩都快要溢出来,直到听到大哥咳嗽,她方才缓过神来,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