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城墙,乱军举着盾牌,奋力的向上攀爬。
这里说一句,很多人觉得攻城的云梯可以轻易推倒,这是一种主观的错误,先不说云梯车,就说最简易的云梯,在云梯的前端也会有钩爪,用于勾住城墙,除非是焚毁,否则很难将云梯推倒。
李朝宗大喊道:“滚木礌石准备,弓箭手向后撤,继续抛射。”
随着李朝宗命令的下达,弓箭手纷纷后撤,原本护在身边的盾牌手放下手中巨盾,拿起身边早已准备好的滚木礌石,像着爬上来的乱军砸去。
杨延昭捧起一块巨石,这块巨石少说也有磨盘一般大,但在杨延昭手里却轻如鸿毛一般,他举起巨石并不是像下砸,而是如同抛石机一般,将巨石抛了出去。
“轰”
随着巨石落地,几名来不及闪避的乱军士兵,被磨盘一般大的巨石砸在了下面,眼看着就没了声息。
可这是战场,人命在战场上最是不值钱,几名同伴倒在身边,乱军士兵看都不看一眼,什么袍泽之情,在乱军眼中根本就是扯淡,攻进城去,就有大把的赏钱,这要比袍泽之情靠谱的多。
胡大祥站在远处,看着攻城的队伍,大喊道:“攻城锥向前,破开城门。”
只见数十名壮汉抬着一个巨木做成的攻城锥,奋力奔向城门处。
这攻城锥算得上是攻城利器,在涞水县,就是靠着这攻城锥迅速打开了涞水县的城门,大军冲击涞水县城,只半天的功夫就占领了涞水县。
李朝宗看到被数十巨汗抬着的攻城锥,漏出了阴冷的笑容,他招来一名亲兵,道:“去准备一下,等我命令,就把那东西点燃。”
那名亲兵顿时咧开嘴笑了,作为李朝宗亲兵队正,他是知道李朝宗说的那东西是什么的,那是路朝歌临出城前埋下去的,并且告诉了李朝宗用法,而当时,他就在身边。
对,就是简易炸药包。路朝歌一共做了十个,其中八个就埋在了各个城门外边一百米的地方。剩下的两个被李朝宗给藏起来了,毕竟在路朝歌的形容中,这东西就是个大杀器,而且是一杀一片的那种。
那亲兵兴奋的跑下城墙,找到预留在城门内的引线,举起火折子,等待这李朝宗的命令。
抬着攻城锥的巨汉奔跑速度极快,眼看这就要接近城门,李朝宗将手中的战刀刀鞘扔下城墙,那名亲兵看到落下的刀鞘,点燃了引线。
那引线就如同一条小火龙一般,迅速引燃,就在那些巨汉踩上炸药包的那一刻,那条不起眼的小火龙点燃了炸药包。
“轰”的一声巨响
那数十名壮汉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运气不好距离炸药包最近的那几人,已经被炸的四分五裂了。
这一声巨响,不仅将整个攻城锥队炸死炸伤无数,就连城墙上的李朝宗都被震的耳朵生疼。
李朝宗此时内心已不能平静,也很难平静,作为将门之子,他什么场面没见过?可是今天这场面他就没见过,他知道路朝歌给的东西威力不小,可他自认为的威力不小,和现在看到的简直就是两回事。
炸药爆炸后留下的那个深坑,就如同地狱之眼一般,凝视着整个战场。
而此时的胡大祥也被战马摔在了地上,在被手下亲兵扶起来后,他一脸震惊的看着前方,他真没见过这种东西,尤其是那一声巨响,有如天雷一般。那数十壮汉的尸体飞的到处都是,那根在涞水城立下大功的攻城锥已四分五裂。
而在大营中的钱毅谦和杨嗣业互相看着对方,两个人站在军营的角楼上,本来是看着自己人攻城,可突然这么一声巨响,虽然相距城门那里有五里的距离,可那一声巨响实在太大,他们很难听不到。
杨嗣业抓着钱毅谦的胳膊道:“你说刚才那一声到底是什么东西?总感觉那东西很了不得。”
离得太远了看不清楚,钱毅谦道:“等着吧!一会就有人回来报告了,咱俩去邱元易那等着就行。”
两个人来到中军帐,此时的邱元易正派人前去查看情况,见钱毅谦和杨嗣业一起过来,便说道:“你们也听到那声巨响了吗?”
杨嗣业心里道:“说的都是废话,那么大的动静,聋子都能听见。”
钱毅谦道:“听到了,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造成的。”
几人正说话间,被派去打探情况的人回来了,那亲兵单膝跪地,道:“将军,前方不知何物威力十分巨大,攻城锥队全都死了。而且刚才那一声巨响,让战马受惊,许多战马甩下士卒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