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要做的事情,而他们的亲人上了战场,难道不是为了军功,不是为了自己吗?
他们想要逃跑,可是冲进城的凉州军怎么可能给他们机会,既然选择了走上战场,选择了给你的家人复仇,那么你就要承担复仇带来的相应的代价。
祁中天带着人死死的挡在城墙的缺口处,就算是面对如此强大的凉州军,他也没想着要后退半步,他已经做好了为刘子墨尽忠的准备,就如他所说的那般,不仅仅是凉州军中多忠义之士,他们一样都是忠义之人。
可即便是他拼死抵抗,又能扛得住凉州军多久呢!
城内凉州军的战兵越来越多,他们的人则是越来越少,那些原本还要战斗到最后一刻的百姓们,能逃的也都逃离了,战场本就不是他们可以来的地方,这里可没人有在乎你是不是要为你的家人报仇。
祁中天带着人且战且退,很快就失去了全部城墙的控制权,凉州军蜂拥而入,与敌军激战街头,凉州军人数占据着绝对优势,可以放心大胆的进行分兵,整个庆云城陷入战火当中,每条街道上都能看到两军激烈厮杀。
战斗从中午时分一直持续到了深夜,又从深夜打到了天光大连,祁中天带着他的人且战且退,从城墙一直退到了知府衙门内,这是他最后能保卫的地方了,他麾下四万战兵是不是损失殆尽他也不清楚,他现在能够直接指挥的也就麾下着三五百人了。
“将士们,为陛下尽忠的时候到了。”祁中天浑身浴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多少伤口,可他依旧在坚持,他不是为了等待援军,他知道也不可能有援军,他只是坚持着自己的信念,为刘子墨尽忠。
“这是我们最后一战,也是我们在这人世间最后的时光。”祁中天的眼中,完全没有濒临死亡的痛苦,而是一种快意人生的洒脱:“凉州军,确实很强大,但是我们也不差,我们挡住了凉州军一天一夜的时间,兄弟们,我们也是精锐,我们既然是精锐,那就要拿出精锐的样子来。”
“嘭……嘭……嘭……”追击而来的凉州军,已经开始撞击衙门的大门了,那大门看着结实,可也扛不住凉州军撞。
杨延昭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找来了一根房梁,抱着巨大的房梁不断撞击着大门,只是撞了几下,就把府衙的大门撞开了,杨延昭就这么抱着房梁冲了进去,迎着冲上来的敌军就一个横扫,冲上来的几人直接被扫飞了出去。
紧随其后的白小白带着人一拥而上,将府衙内的人杀了个干净,这些人绝对算得上是忠义之士,你不要管他的立场,他们忠于自己的君主,这可不是什么错误。
祁中天靠坐在府衙正门的台阶上,身边铺满了袍泽的尸体,他是唯一一个活下来的人,倒不是他有多能打,而是凉州军刻意留下来活口。
“昨天的豪言壮语怎么不喊了?”杨延昭将手中的陌刀扔给了自己的亲兵,摘下了自己的面甲来到了祁中天的面前。
“输了就是输了,对于我来说我该做的都已经做到了。”祁中天强撑着,让自己站了起来,可他打了一天一夜的时间,体力早就已经透支了,勉强站起来的他,用战刀支撑着身体,靠着廊柱,不至于让自己倒下去:“我就这么大的本事,还指望我能做什么呢!只可惜我崭露头角太晚了些,若是能早几年,或许不是眼下的局面。”
“你觉得就算是早几年时间,你能做什么呢?”杨延昭耸了耸肩:“朝歌说得对,没有人能阻挡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你在怎么挣扎,也不过就是历史车轮下的尘埃罢了,哪怕是我凉州,也阻挡不了历史的发展。”
“你想跟我说什么?”祁中天喘着粗气:“想让我投降?或者让我对你们卑躬屈膝以求苟活?”
“你这样的人我们凉州军敬重,但是你活不了。”杨延昭摇了摇头:“你看看这一战造成了多大的人员伤亡,尤其是百姓的伤亡,你身为守军将军,你罪责难逃。”
“他们想给家人报仇也有错吗?”祁中天道:“这一切都是你们凉州军造成的,你们不来不就没有这些事了吗?”
“果然,耍嘴皮子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干的。”杨延昭觉得自己说不过祁中天:“看着他,一会估计朝歌就过来了,让朝歌跟你辩论。”
知府衙门被控制,标志着庆云之战落下帷幕,但是战斗依旧没有结束,那些分布在城内各地的敌军,依旧在顽强抵抗着凉州军,他们不知道祁中天已经当了战俘了。
四万守军加上那些掺和进来的百姓,人数可是不少,在知府衙门被控制住之后,战斗又打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