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
“我们所有人都说他是疯子,可是你们所有人都知道,他的疯只不过是表面而已,只不过是因为他打过一些让我们觉得疯狂的仗而已。”赫连嗣华说道:“可是,你们再想想,他的这些疯狂举动哪一次不是大胜而归?一次你可以说是巧合或者幸运,但是这么多次下来,难道真的都是巧合和幸运吗?若是如此,那他路朝歌也未尝太幸运了。”
“你们觉得他疯,可是在我眼里他不是疯,他每一次做出的决定,都是经过精心算计的。”赫连嗣华继续说道:“他就像草原上最有耐心的狼王,看似漫无目的地逡巡,实则每一步都在将猎物逼向绝境。”
他弯腰,扶起被他掀翻的桌子,再次将舆图铺好,手指点在米斯尔卓原本驻防的区域:“米斯尔卓的背叛,绝非临时起意,这是路朝歌早就埋下的一步暗棋。他算准了我会与王兄决战,也算准了我必须倾尽全力,后方必然空虚。他让米斯尔卓在这个时候反水,目的何在?”
赫连嗣华不等众人回答,自问自答道:“第一,断我后路,让我成为无根之萍,军心必然动摇。第二,逼我做出选择,做出最艰难的选择。”
他猛地抬头,眼中精光闪烁:“他在逼我选择!就像巴台黑勒所说,分兵回援,试图夺回那十三万人?还是像我现在决定的,放弃后方,全力猛攻王都?”
“若我分兵,”赫连嗣华的手指在舆图上划出一条线,从当前位置指向米斯尔卓的防区:“巴台黑勒,我且问你,你带五万人回去,有多大把握能击败早有准备的米斯尔卓?就算你能击败他,路朝歌会坐视不管吗?他的大明铁骑很可能以‘接应’米斯尔卓为名,提前介入。到时候,你不仅带不回那十三万人,你这五万精锐也可能葬送在那里,甚至可能引来大明军队的提前合围,我们这主力大军也会陷入腹背受敌的绝境!”
巴台黑勒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无言以对,殿下分析得没错,路朝歌此举,极可能就是一个诱饵。
“所以,他逼我选的,其实就是第二条路!”赫连嗣华的手指重重敲在王都上:“放弃一切,孤注一掷,猛攻王都!而这,正是他路朝歌最想看到的局面!”
帐内一片寂静,只有赫连嗣华冰冷的声音在回荡:“他想要我和赫连景松,像两条疯狗一样,在王都城下拼尽最后一滴血!他想要霍拓国最后的有生力量,在这场内战中被彻底消耗干净!他想要兵不血刃地接收一个被打烂了的、再也无力反抗的霍拓!”
“好毒的计策!”阿莱塞倒吸一口凉气,“如此一来,无论我们和王都守军谁胜谁负,最终赢家都是他路朝歌!”
“没错。”赫连嗣华惨然一笑,“我们现在就像是他棋盘上的棋子,看似有选择,实则每一步都在他的算计之内。回援是死路,攻城……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只要我们能用最快的速度攻下王都,在收编所有赫连景松手里的残兵,多了不敢说,至少能收拢十五到二十万军队,加上我们手里的军队,总计应该能达到三十万到三十五万之间,有了这些人,我们差不多就有机会守住王都。”
“三十五万人。”巴台黑勒想了想:“大明战兵现如今差不多有三十万,加上杂七杂八的军队,基本上也就是四十万,四十万人攻城打三十五万人,我们还有一些优势。”
“那……殿下,我们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巴台黑勒不甘心地问道。
“有。”赫连嗣华的眼神重新变得锐利,那是一种被逼到绝境后迸发出的狠厉,“他将我们逼入绝境,想让我们按照他的剧本走,那我们……就走得比他预想的更快、更狠、更彻底!”
他环视众将,声音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他想要两败俱伤?那我就给他一场前所未有的惨烈!他想要消耗霍拓的国力?那我就把整个霍拓打烂!传令全军,放弃所有不必要的辎重,只带攻城器械和必备口粮!以最快的速度,直扑王都!告诉将士们,王都之内,再无约束!城破之后,三日不封刀!”
“三日不封刀?!”众将骇然。这意味着攻破王都后,军队可以任意烧杀抢掠整整三天!这是彻底释放军队的兽性,能极大激发士气,但也意味着王都将彻底化为地狱,霍拓国的精华将毁于一旦。这简直是自毁根基!
“殿下,三思啊!”阿莱塞试图劝阻。
“三思?”赫连嗣华猛地看向他,目光如饿狼般凶狠,“我们还有时间三思吗?路朝歌会给我们时间吗?不让他们看到实实在在的好处,谁愿意跟着我们去拼命?既然他路朝歌想要一个烂摊子,我就给他一个前所未有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