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胆怯,那是做不得假的,他还是第一次在这位院长的眼中,看到如此神色,这是怕一个人怕到了骨子里,才能露出来的神色。
“是,我会立即派人去长安城那边。”陈执事知道事关重大:“还会加派人手保护周静姝。”
“不用。”裴景芝赶紧说道:“那女人功夫很厉害,只要不是万箭齐发根本就动不了她,而且她身边的暗卫不少,不用我们插手,若是我们插手,还可能暴露我们。”
他太清楚周静姝的厉害之处了,这女人可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在他的那些并不好的记忆当中,他是经历过被周静姝追在屁股后面杀的那种感觉的,那娘们不仅功夫好,跟在路朝歌身边时间长了,领兵的本事都有了。
“我就说我这段时间怎么心神不宁的。”安排好了一切之后,裴景芝突然感觉心里轻松了不少:“原来是把这件事给忘了,路朝歌是个活祖宗,周静姝是活祖宗的祖宗。”
“还有李朝宗那个王八蛋。”裴景芝继续说道:“也千万不能有事,这两个活爹我是一个也惹不起啊!中原那地方果然和我八字相克,我是不会染指中原了。”
陈执事算是看出来了,眼前的院长确实是被李朝宗和路朝歌吓的不轻,至于是怎么吓的,他就不得而知了。
“一个路朝歌就足够让老子头疼了,若是再加上一个疯了的李朝宗……”裴景芝继续说道:“那好了,别说我没好日子了,整个‘天地院’都没好日子了,以后关于李朝宗和路朝歌的情报要第一时间送到我这来,告诉那些潜伏在大明的人,无论如何不要打这两位的主意,千万不能。”
“是,我明白了。”陈执事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裴景芝长舒了一口气,看向长安城的方向:“姓李的、姓路的,这辈子我可没惹你们哥俩,之前的事都是我爷爷干的,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是想报仇什么的,你就死下面去找我爷爷去,咱们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最好。”
而此时远在长安城的李朝宗和路朝歌一人打了一个喷嚏,哥俩相视一眼。
“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了?”
“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了?”
两人不约而同的喊了出来,然后两个人又笑了起来。
“你说谁骂咱哥俩呢?”李朝宗问道。
“肯定是你媳妇啊!”路朝歌说道:“我媳妇从来都不骂我,不像你媳妇似的,有事没事就骂我一顿,好像骂我能多吃二两大米饭一样。”
“你看看这个。”李朝宗将一封奏折塞到了路朝歌手里:“赫连景松给我写的奏折,上面提了很多问题,你看看能不能帮他解决一下,实在不行你明天去看看他,给他答疑解惑,省的他每天用奏折烦我。”
“那我找个时间去一趟吧!”路朝歌说道:“你大晚上把我叫过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我就是闲的无聊,叫你来陪我聊聊天。”李朝宗说道:“霍拓国的仇已经报了,大月氏和木托的国王可要来了,人家是来干什么的,你是知道的,这件事也交给你?”
“凭什么啊!”路朝歌说道:“我又不是礼部官员,这破事凭什么让我干?我连俸禄都没有,你好意思吗?”
“不管是阿史那云溪还是西胡东越,这两个人能当国王,和你都有不大不小的关系。”李朝宗说道:“西胡东越,那是你在木托国抓过的人,阿史那云溪,若不是你阿史那家族给杀了个干净,他也当不了这个国王,所以你去接待一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你说对吧!”
“不对。”路朝歌说道:“李朝宗,我可告诉你,文不掌军武不干政,这可是大明铁律,我是大明的领军大将军,若是在插手礼部的事,我是不是就逾越了?”
“《大明律》扉页,你有时间好好看看。”李朝宗笑了笑:“上面可是清清楚楚的写着呢!你路朝歌不在《大明律》的管辖范围之内,不信你就去看看。”
《大明律》路朝歌都背的滚瓜烂熟了,上面写的什么他能不清楚吗?他就是懒不想干活。
“礼部右侍郎现在正好还是个缺,你顶上去吧!”李朝宗想了想:“如此一来也算是名正言顺了,就这么定了。”
“你定什么定啊!”路朝歌站起身:“你跟我开玩笑呢吧?礼部右侍郎,那是多大的官啊!你说给我就给我,大明那么多等着升迁的官员你不提拔,你把我扔在那算怎么回事?玩笑不是这么开的,活我能干,官我不能做。”
“临时的。”李朝宗说道:“提拔官员也是年底的事,现在你先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