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
路朝歌如数家珍地继续介绍。他们来到一家专营大明出口商品的店铺,这里陈列着销往西域的丝绸、瓷器和茶叶。一匹匹色彩艳丽的丝绸卷成卷,上面绣着龙凤、牡丹、云纹等吉祥图案;瓷器架上,青花瓷的淡雅,白瓷的纯净,彩瓷的绚丽,令人目不暇接;茶叶区更是香气扑鼻,绿茶清新,红茶醇厚,普洱茶陈香扑鼻。
每一件商品旁都标着令人咋舌的价格,而店内的西域商人却毫不手软,大批采购,仿佛那些不是奢侈品,而是日常必需品。
“这一批青花瓷,已经全部被撒马尔罕的商人包下了。”店主指着后院正在装箱的货物:“他们预付了三成定金,就怕被人抢走。”
在一个巨大的茶庄前,黑底金字的“茗香阁”招牌格外醒目。店铺面阔五间,进深三间,气派非凡。门前车马络绎不绝,伙计们忙碌地装卸着茶叶箱笼。掌柜的是个精干的中年人,留着整齐的短须,一见路朝歌,急忙小跑出来:
“小人不知殿下光临,有失远迎,罪该万死!”
路朝歌伸手虚扶:“王掌柜不必多礼,我今日只是陪二位贵客随便看看。”
掌柜的这才起身,态度极为恭敬。路朝歌随口问道:“去年销往西域的茶叶,有多少?”
“回殿下的话,仅小人这家店,通过西域商队卖出去的茶叶就有五千斤。”掌柜的回答干脆利落:“这还只是小人这一家的量。听说往西边去的商队,茶叶利润都在五倍以上!若是运到更远的大食等其他地方,利润可达十倍。”
路朝歌点点头,转身对阿史那云溪和西胡东越说:“据户部统计,去年从大月氏输入的良马超过五千匹,从木托国输入的玉石更是数以万计。”
他的目光扫过二人逐渐发亮的眼睛,语气平缓却充满力量:“但这,仅仅是个开始。”
他指向西市熙熙攘攘的人群和堆积如山的货物:“二位请看,这西市每日的交易量,已超过前楚最鼎盛时期的两倍。然而,我们与西域的贸易,还远未达到顶峰。”
路朝歌停顿片刻,让二人消化这些信息,然后继续道:“若商路能进一步畅通,减少沿途关卡的盘查与耽搁;关税若能再降低些,让商人有更多利润可图;安保若能再加强些,确保商队不受马贼侵扰——”他的声音渐渐提高,目光灼灼,“这利润,翻上几番也并非难事。”
阿史那云溪和西胡东越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心动与震撼。他们从未如此直观地感受到自己国家的特产在中原有如此巨大价值,也从未如此清晰地看到这条商路背后蕴藏的惊人潜力。
路朝歌见二人神色,知他们已有所动,便趁热打铁:“不瞒二位,朝廷已计划在大月氏和木托国增设十二处驿站,派驻三千精兵专司商路安全。同时,户部正在拟定新的关税章程,预计将现行关税降低三成。届时,从西域来的商队将更加频繁,贸易量必将大幅增长。”
对,就是在大月氏和木托国设立驿站,而派去的三千精兵说是保护商路,但也是给这两个国家的一种震慑,路朝歌所图的从来都不仅仅是商路。
此时,一阵清脆的驼铃声由远及近,一支庞大的骆驼商队正从西市的主街缓缓通过。那些骆驼背上驮着高高的货包,商人们穿着异域风情的服装,脸上带着长途跋涉的疲惫与抵达目的地的喜悦。
“看那支商队,”路朝歌指着驼队,“他们从于阗而来,走了整整四个月。但如果商路畅通,安保加强,这段路程完全可以缩短到两个半月。时间就是金钱,对商人而言尤其如此。”
阿史那云溪深吸一口气,目光追随着那支驼队,仿佛看到了无数匹焉耆马从中原换回金银的场景;西胡东越则摩挲着手中的玉镯,思绪已飞回木托国,盘算着如何扩大玉石开采规模,培训更多雕玉工匠。
路朝歌将二人的神情尽收眼底,心中已有计较。他抬手示意不远处等候的亲兵牵来三匹骏马,笑道:“光看不练假把式。二位可愿随我去城外看看真正的商队是如何运作的?”
阿史那云溪与西胡东越正被方才所见所闻搅得心潮澎湃,闻言自是连连点头。三人翻身上马,在亲兵护卫下一路向西城门而去。
出了城门,景象又与城内大不相同。宽阔的官道两旁,密密麻麻扎着各色帐篷,驼马嘶鸣,人声鼎沸。这里便是长安西郊的临时市集,专供那些不愿缴纳高额市税、或是货物过多的商队在此交易。
路朝歌勒住马缰,指着远处一支正在装货的庞大商队道:“看那旗号,是往木托国去的商队。他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