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驻军这两条他们有点意见而已,现在路朝歌已经说服他们了,那他还能有什么异议。
路朝歌满意地点了点头,示意侍从将早已备好的盟约正本呈上。两名内侍小心翼翼地抬着一张紫檀木案几置于殿中,又将一卷明黄锦缎缓缓铺开。那盟约竟有丈余长,上面用朱砂小楷密密麻麻写满了条款,在殿内灯烛映照下,泛着庄重的光泽。
“两位国王请看。”路朝歌走到案前,指着盟约末尾处特意留出的空白:“刚刚商定的那些细则可以加在这里,二位若是没有什么异议的话,那就签字用印吧!”
路朝歌又看向了李朝宗:“大哥,过来签字用印吧!”
李朝宗长身而起,缓缓走下御阶,曲灿伊捧着笔墨和传国玉玺紧紧跟在李朝宗的身后。
阿史那云溪和西胡东越两人先后签上了自己的大名,然后盖上了国玺,李朝宗在两人签字之后,也签上了自己的大名,并盖上了大明的玉玺。
“存宁,过来签字。”路朝歌冲着李存宁招了招手:“你是大明太子,有你的签字和私印,这份盟约才更正式。”
“我?”李存宁看向了路朝歌:“二叔,我就不必了吧!”
“让你签你就签。”路朝歌说道:“赶紧的,这么庄重的场合,你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吗?”
李存宁不明所以,但还是走了过来,在盟约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盖上了自己的私印。
“完美。”路朝歌拍了拍手:“这将是大明和西域共创未来的开始,也将是我们共同迈向繁荣的开始。”
“上酒。”路朝歌朗声道:“如此重要的时刻,怎么能没有酒呢!”
内侍端着托盘走了上来,路朝歌拿起托盘上的酒杯,将其中两杯递给了阿史那云溪和西胡东越,又拿起一杯递给了李朝宗,最后一杯本来应该是他的,但是他却将酒杯递给了在一旁看着的李存宁。
“今天允许你喝一杯。”路朝歌压低了声音说道:“但仅此一次,你要是以后敢贪杯,我照样收拾你。”
李存宁接过酒杯看向了李朝宗,路朝歌把他的头掰正:“不用看他,他还能干得过我咋地?收拾他手拿把攥。”
“喝吧!”李朝宗笑了笑:“你是大明太子,是我大明未来的皇帝陛下,今天你要喝上一杯。”
路朝歌退后半步,将地方让了出来,四人共同举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烈酒的辛辣顿时充斥了李存宁的口腔,路朝歌将一颗糖塞进了李存宁的嘴里。
“酒不是什么好东西。”路朝歌轻声说道:“以后就算是成年了,也不能多喝。”
内侍将酒杯端走,李朝宗朗声道:“通传六部,以后关于西域诸事,直接上报太子殿下,不需要通过朕。”
听了李朝宗的话,阿史那云溪和西胡东越愣住了,这么大的事就交给了大明未来的太子,一个还未成年的少年人?
“陛下,这是不是不妥当?”阿史那云溪问道。
“有什么不妥?”路朝歌抢先一步开口:“这可是我大明太子殿下,这可是我大明的未来,交给他是为了让大明与西域的合作更加长久,若是什么事都要交给我们陛下,那他每天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了,更何况我们大明太子的优秀,不是你们能理解的,若是你们觉得交给我们大明太子不放心,你们也可以将与大明对接的事务,交给你们的王子啊!”
对于李存宁,不管是李朝宗还是路朝歌,那都是放一百个心的,更何况有他和李朝宗两人拖地,这件事毁不了。
路朝歌看着阿史那云溪和西胡东越二人,虽然他说话的语气很温和,但是他冰冷的眼神已经告诉他们了,但凡再敢提出什么异议,那要面对的就不是一个十二岁的少年了,而是一位杀人不眨眼的大明亲王。
收起那份盟约,路朝歌在两人面前扬了扬手中的明黄卷轴:“这是盟约,也是我的借口。”
什么借口?
当然是出兵的借口,一切按照盟约来,大家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要是一旦谁要是反悔,那就对不住了,我路朝歌可就有出兵的借口了,经济拿捏虽是上策,但我从来没放弃对你们动手的打算,既然是藩属,那就乖乖的听话。
两人被路朝歌那冰冷如刀的眼神盯的有些不自然,不过路朝歌的话已经说的这么明白了,他们也不好在说什么,但凡在多说两句不该说的,他们坚信,路朝歌一定会立即发兵,别看大明刚刚和霍拓国结束了战事,但是军队还有很大一部分停留在霍拓国,要撤出来也是陆陆续续撤出来,不可能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