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如果我回不来麻烦帮我解释(2 / 3)

见了彼此。”

与此同时,在泰国清迈的一所普通小学里,一名八岁女孩突然举手:“老师,人一定要听大人的话吗?”

在德国柏林的心理诊所中,一位失忆多年的患者睁眼呢喃:“我记得……有个女人教我们提问……她说这是权利。”

在日本东京地铁站,一群上班族同时停下脚步,抬头望向广告屏,那里正播放一则无关的饮料广告,但他们齐声念出一句从未学过的词:“你可以提问。”

这场觉醒如同瘟疫,却又温柔得像春风拂面。

而在“母巢”

深处,顾砚之终于触碰到核心。

那是一座由无数儿童面容拼接而成的巨大面孔,悬浮于虚空中央,双眼紧闭,唇角下垂。

它是所有被抹除者的集合体,是沉默的纪念碑,也是压迫的化身。

“你是谁?”

他问。

“我是他们。”

那面孔缓缓睁开眼,瞳孔竟是空白的,“我是被切除的记忆,被禁止的问题,被烧毁的日志。

我是‘不可以’本身。”

“那么现在,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顾砚之挺直脊背,声音坚定如铁,“你说‘不可以’,但我们说‘可以’。

你可以哭,你可以怕,你可以不懂,你可以反抗。

最重要的是??你可以问。”

话音落下,他的意识猛然爆,将自身记忆全部释放:苏晚在火堆旁读诗的样子,知远第一次叫“爸爸”

时的笑容,莉亚写在照片背面的那句话,凯文用铅笔画出的飞鸟轨迹……这些不属于系统的片段,像利刃刺入“母巢”

的心脏。

轰??

整座虚拟宫殿开始崩塌。

裂缝自核心蔓延,记忆球体逐一碎裂,释放出被困的灵魂。

那些孩子睁开眼睛,第一次真正地“看见”

他们的声音汇聚成河:

【我想回家。

【我不想忘记妈妈的脸。

【我可以有自己的答案吗?】

“回声”

在通讯频道中低语:“顾砚之的意识正在消散……但他没有退缩。”

苏晚泪流满面,手指飞快操作仪器。

“启动逆向牵引协议!

把他的数据流拉回来!

哪怕只剩一缕意识!”

“没用的。”

渡鸦摇头,“他已经成了桥梁本身。

想要摧毁‘母巢’,就必须有人留在里面完成最终解构。”

“我不接受!”

苏晚嘶喊,“他答应过我……要一起看着知远长大!

他说要带我去冰岛看极光!

他说……他说……”

她的声音哽咽,却忽然停住。

因为她感觉到??顾砚之的手,轻轻回握了她一下。

不是仪器反馈,不是幻觉,是实实在在的肌肉收缩,是神经末梢传递的真实触感。

她猛地看向生命监测仪,原本趋于平直的脑电曲线,竟重新泛起微弱但稳定的涟漪。

“他还活着……他的身体在这里,可他的意识……已经分化了!”

她顿悟,“一部分留在‘母巢’进行解构,另一部分通过量子纠缠与肉体保持连接!”

“这意味着什么?”

渡鸦问。

“意味着他还有一条回来的路。”

苏晚擦干眼泪,眼神重燃火焰,“只要我们不停止提问,只要还有一个人记得他的名字,他就不会彻底消失。”

她站起身,拿起扩音设备,接入全球网络。

“所有人听着,我是苏晚。

十年前,我在云崖小学教孩子们的第一课是:问题没有标准答案。

今天,我要上最后一课。”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穿透千山万水:

“你们每一个人,都是曾经被带走的孩子,或是他们的守护者。

你们的记忆或许残缺,身份或许模糊,但请记住??你们曾勇敢地问过一个问题,这就足够了。

现在,请跟我重复一句话:

‘我可以提问。

’”

刹那间,全球数百个接入点同步响应。

纽约街头,流浪汉仰头大喊:“我可以提问!”

尔地下实验室,研究员撕毁保密协议:“我可以提问!”

莫斯科孤儿院,一群沉默已久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