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孤立无援了,网络上汹涌的负面新闻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吃瓜群众倒是不断地加入,而其中,自然也有一直吃沈婉烟瓜的肖悦了。
而且,她还是吃瓜最积极的那批人,此刻,她转手就把链接到了苏晚的信息里。
“晚晚,快看,绝对大快人心的事情。”
苏晚正在写报告,还没有时间去点开链接,先问了一句,“什么大快人心的事情?”
“沈婉烟和她的经纪人在线上撕逼呢!
而且她的经纪人毫不手软地亲自下场揭露沈婉烟的
清晨的阳光穿过薄雾,洒在墓园小径上。
苏晚踩着微湿的石板路缓缓走远,身后父亲的墓碑静静伫立,白玫瑰在风中轻轻摇曳。
她没有回头,因为她知道,这一次告别不是结束,而是带着他的光继续前行。
回到车上时,顾砚之为她拉开车门,动作轻柔得仿佛怕碰碎什么。
“肚子有没有不舒服?”
他一边系安全带,一边侧头看她,眉宇间满是关切。
“没事。”
苏晚笑着摇头,“就是有点紧张……明天就要生了。”
“那就别想那么多。”
他握住她的手,掌心温热而坚定,“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我全程陪着你。
小念也说了,她要当‘助产小护士’。”
提到女儿,苏晚忍不住笑出声:“这孩子,昨天还非要把自己的玩具听诊器塞进妈咪包里。”
“那正好。”
顾砚之挑眉,“等宝宝出生,第一个体检就由姐姐来。”
车内笑声温软,像春水荡过心湖。
小念坐在后座,抱着画本认真涂涂画画,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车窗外,城市渐渐苏醒,街道两旁樱花如云,风一吹便簌簌飘落,像是为这个即将到来的日子铺就了一条花路。
回到家后,苏晚照例被“强制”
卧床半小时。
这是顾砚之定下的规矩??每天中午必须闭眼休息,哪怕不睡也得躺着。
他端来一碗温热的银耳莲子羹,一勺一勺喂她,眼神专注得如同在完成某种神圣仪式。
“你说……如果是个男孩,叫顾念安怎么样?”
他忽然问,“念着平安,也念着姐姐的小念。”
苏晚怔了一下,随即眼眶微热。
“好啊。”
她轻声道,“如果是女孩呢?”
他低头想了想,声音低沉而温柔:“那就叫顾念初吧。
初心的初,也是初生的初。
她是我们重新开始的证明。”
苏晚望着他,许久未语。
她曾以为自己一生都在逃离过去,可如今,她终于明白,真正的救赎不是遗忘,而是将伤痕化作养分,让新的生命在这片土地上茁壮成长。
傍晚时分,研究院打来电话,说是德国的卡尔博士带来了新一批国际临床数据,希望她能抽空审阅。
苏晚正要答应,却被顾砚之一把按住手机。
“今天不行。”
他语气坚决,“你是病人,不是研究员。
明天你要是顺顺利利把孩子生下来,后天你想看多少数据我都陪你熬通宵。”
她无奈地笑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专制了?”
“从我知道你要为我生第二个孩子那天起。”
他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苏晚,你不再是孤军奋战的科学家了。
你现在有家人,有依靠。
让我替你扛一些,好不好?”
她点点头,靠进他怀里,听着那沉稳的心跳,竟真的慢慢睡着了。
夜深了,万籁俱寂。
她做了个梦。
梦见自己还是五岁的女孩,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四周漆黑一片,只有监护仪出单调的滴答声。
她张嘴想哭,却不出声音。
就在这时,一道光从门外照进来,一个女人朝她走来,蹲下身,轻轻握住她的手。
“不怕。”
女人说,“妈妈来了。”
她抬头,看清了那张脸??是她自己,三十岁后的模样,眼角有了细纹,眼神却比从前明亮百倍。
“我已经替你活下来了。”
梦里的她说,“现在,轮到你去照亮别人了。”
她猛地惊醒,额上沁出冷汗。
窗外月色如练,静谧无声。
她下意识摸了摸肚子,感受到胎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