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烟的手指掐进掌心,指甲几乎嵌入肉里。
她死死咬住下唇,舌尖尝到一丝腥甜。
台上的女郎腰肢如蛇,灯光打在她光滑的脊背上,像一条游走在欲望之河的鱼。
赵宏富看得眼都不眨,手指摩挲着酒杯边缘,嘴角挂着餍足的笑。
“怎么?不乐意?”
他转过头,眼神阴沉,“你不是说要请我吃饭?现在换地方,也是给你机会表现。
怎么,连这点事都做不好?”
沈婉烟喉咙紧,声音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赵总……我从来没跳过这种舞。”
“那就学。”
他冷笑一声,凑近她耳边,热气喷在她耳垂上,“你以为你是什么清高艺术家?你现在是我赵宏富的人。
我说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别跟我谈什么尊严、体面,那些东西,在钱和权力面前,一文不值。”
她浑身冷,却不敢再反驳。
她想起三天前刚来京都时,赵宏富还对她百般殷勤,送她限量款包,带她出入高级会所,让她坐在他身边,向人介绍“这是我新认识的钢琴家”
。
那时她以为自己终于又攀上了枝头,哪怕是个玩物,至少是被精心豢养的金丝雀。
可这才几天?她就明白了??她连金丝雀都不是。
金丝雀还能鸣叫取悦主人,而她,不过是主人想捏就捏的一团软肉。
音乐换了节奏,鼓点密集,灯光迷离。
赵宏富已经不耐烦了,猛地拽起她的手腕:“上去!
不然我现在就打电话,让网上的事重新爆出来!
你信不信?我压得住,也翻得了!”
沈婉烟瞳孔一缩,终于站起身。
她一步步走上舞台,高跟鞋踩在木质地板上,出空洞的回响。
台下有人吹口哨,有男人举杯嬉笑。
她站在聚光灯下,刺眼的光线让她几乎睁不开眼。
她看见赵宏富翘着腿,端着酒杯,眼神像钩子一样缠在她身上。
她闭上眼,深呼吸。
然后,动了。
起初动作僵硬,像提线木偶。
但她很快意识到,越是抗拒,越会被羞辱得更狠。
于是她强迫自己放松肩颈,扭动腰肢,模仿台上女郎的姿态。
她把头甩开,裙摆旋起,眼神迷离地望向赵宏富,嘴角勾出一抹媚笑。
那一瞬,她不再是沈婉烟。
她是猎物,也是猎手。
她在用身体取悦他,也在用眼神蛊惑他。
她看见赵宏富眼神变了,从戏谑转为炽热,手中的酒杯差点打翻。
他盯着她每一个动作,呼吸粗重起来。
一曲终了,掌声零落。
她喘息着走下台,故意踉跄了一下,跌进他怀里。
“赵总……满意吗?”
她低声问,指尖轻轻划过他领带。
赵宏富喉结滚动,一把将她搂紧:“你他妈……真是个尤物。”
他立刻吩咐司机:“回家。”
车上,他迫不及待地吻她,手探进她裙底。
沈婉烟闭着眼任他施为,心里却一片冰冷。
她知道今晚逃不过,但她必须让自己看起来甘之如饴。
回到别墅,赵宏富将她按在沙上,粗暴地撕开她后背的拉链。
她没有挣扎,反而主动环住他的脖子,红唇贴上他耳朵:“赵总……你刚才说,你在军界也有朋友?”
他动作一顿,喘着气问:“这时候你还问这个?”
“我就想知道……”
她轻咬他耳垂,嗓音娇软,“如果一个人得罪了权贵,会不会……死得很惨?”
赵宏富眯起眼:“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
她笑着摇头,指尖在他胸口画圈,“我只是觉得,有些人啊,明明出身普通,却偏偏被天大的好运砸中。
比如那个被林墨谦追求的女人……你说她要是哪天得罪了林家,是不是连骨头都剩不下?”
赵宏富猛地推开她,坐直身体,脸色阴沉下来:“你到底是谁的朋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什么?”
沈婉烟心头一跳,知道自己说得太多了。
她连忙换上委屈的表情:“赵总,我只是随口一说……你别生气。
我只是羡慕那个女孩,能被那样的人喜欢。
而我……只能靠你庇护。”
她扑进他怀里,抽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