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难处,还能求他帮忙。
可现在话已经说出口,要是不答应,岂不是得罪了刘镇庭?
以豫军如今的势力,得罪了刘镇庭怕是没好果子吃。
可要是答应了,自己的部队就没了,多年的心血付诸东流。
一时间,孙大盗陷入了两难,坐在椅子上如坐针毡。
眼神闪烁不定,嘴唇抿得紧紧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刘镇庭看着他纠结的模样,心中了然。
他知道,让一个军阀交出对部队的控制权,有多难。
但他必须这么做——豫军要的是铁板一块,不是山头林立的松散联盟。
他费了那么多心思搞建设、买装备、练部队,绝不能让豫军重蹈西北军、晋军等派系的覆辙。
如果豫军内部也是派系林立,各自为战,那迟早得出大事。
所以,规矩就是规矩,丑话必须说在前面。
这既是对豫军负责,也是对孙大盗和其他想要加入豫军的人负责。
沉默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刘镇庭见孙大盗依旧犹豫不决,便缓缓开口,用柔和的语气对他说:“魁元,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怕交出部队,就没了倚仗,怕我刘镇庭卸磨杀驴,对不对?”
孙大盗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刘镇庭。
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虽没有说话,但却默认了他的猜测。
“你放心,我刘镇庭做事,向来光明磊落。”刘镇庭放下茶杯,语气诚恳。
“你看看刘茂恩,你再看看门兵跃,不还当着军长呢?”
孙大盗一听刘镇庭搬出刘茂恩和门兵跃,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尤其是刘茂恩,他跟刘镇庭还有仇呢。
可现在,人家还是第十五军的军长呢。
一想到这里,孙大盗似乎也没那么紧张了。
看到孙大盗的面色有些舒缓,刘镇庭继续说:“统一整编部队,不是为了收掉某个人的兵权,而是为了增强整个豫军的战斗力。”
之后,更是语气温和的安抚道:“你之前多次改换门庭,不就是因为别人拿你当杂牌,军饷没保障,打仗让你冲在最前面当炮灰吗?”
“你铤而走险盗东陵,不就是为了给手下弟兄发军饷,让他们能吃饱穿暖,不用饿着肚子打仗吗?”
这些话,字字句句都戳中了孙大盗的心窝子。
他出身市井,身上带着浓重的江湖气息,讲义气、重情义是他的底色。
他之所以频繁更换门庭,从来不是为了争权夺利,更多的是为了自保,为了手下的弟兄能有一条活路。
这和冯奉先那种纯粹的投机倒戈,有着本质的区别。
刘镇庭的这番话,让江湖习气很重的他,仿佛找到了知己。
“只要你加入豫军,这些问题都不会再出现。”刘镇庭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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