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人暴露的。"松本在昏暗中冷笑,声音像毒蛇爬过瓦砾,"前天你去龙门浩妓院时带的那个中国婊子。。。"
"放屁!"冈本的枪管抵上松本心口,"是你非要给林雪送那对破酒杯!程墨白在湖南打得再凶关我们屁。。。"
天花板的缝隙突然漏下一缕晨光,两人瞬间僵住,汗珠顺着冈本的光头滴在松本镜片上,裂痕将这颗冷汗折射成血滴的形状。
黑暗中,两只困兽的瞳孔缩成针尖状,墙角的耗子窸窸窣窣啃咬着冈本掉落的烟盒。
1944年12月22日拂晓,嘉陵江上的浓雾像裹尸布般笼罩着沙坪坝水厂,冈本中佐的光头在探照灯下泛着油光,"必胜"的刺青随着他的面部肌肉扭曲变形,他身后三十名特高课死士腰间别着炭疽试管,像一群来自地狱的恶鬼。
"快!"冈本踹开泵房铁门,南部手枪击碎了值班员的头骨,当第一个特务将炭疽粉末倒入沉淀池时,灰白色颗粒在暗流中舒展如恶魔的触须,松本站在制高点,望远镜里看着这一幕,嘴角扬起病态的弧度,他仿佛已经看见重庆街头堆满尸体的盛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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