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仿佛要将这弥漫着硝烟、血腥与绝望的空气都压入肺腑,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牵动了身上的伤口,让他眉头紧锁,他闭上眼,时间似乎凝固了一瞬,再睁开时,那双原本空洞、涣散的眼眸里,翻涌的痛苦和迷茫如同退潮般隐去,沉淀下来的,是一种淬过火、浸透血的、近乎悲壮的决绝,那决绝沉重如铁,冰冷如石。
他猛地挥手,推开了旁边试图搀扶他的队员,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力量,然后,他咬着牙,忍受着伤痛,摇摇晃晃地,却又异常坚定地站了起来,每一步都像是踏在烧红的炭火上,但他稳稳地走到了程墨白面前。
布满血丝的眼睛,如同两柄燃烧的短刀,穿透弥漫的尘埃和昏暗的光线,直直地刺入程墨白的眼底,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那个带着蔑视和敌意的称呼“白皮猪”被彻底咽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沉重而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沉重而郑重的称谓:
“程…勘探员。”声音依旧嘶哑,却像磨刀石擦过粗砺的岩石,带着一种破开混沌的清晰带着一种破开混沌的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