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欲坠的城池,手中马鞭一次次抽打在地面,声音冷厉如冰:“传我将令!全军轮番攻城,一刻也不许停!渴了就喝随身水囊,饿了就啃干饼,务必耗垮城上的守军!”
他深知“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却反其道而行之,用源源不断的兵力车轮战,硬生生不给守城士兵一丝喘息之机。
十五万大军被分成四队,一队攻城、三队休整,每半个时辰轮换一次,云梯始终密密麻麻架在城墙上,撞城锤的轰鸣如同惊雷,震得人耳膜生疼,仿佛要将整座辽城的根基都撼动。
城楼上,沈丘与金涛并肩而立,身上的玄铁铠甲早已被鲜血浸透,暗红的血渍凝结成块,又被新的鲜血冲刷,顺着甲胄的缝隙往下滴落,在脚边汇成小小的血洼。
两人手中的长剑都已卷刃,剑身上挂满了断裂的兵刃碎片与暗红的血肉,却依旧紧握剑柄,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城下。
“杀!”金涛一声暴喝,挥剑斩断一名攀爬上城的敌军士兵的手臂,鲜血喷溅在他脸上,与汗水混合在一起,更显狰狞。
他转头看向沈丘,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沈将军,弟兄们快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