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宁望着陈震,脸上露出一丝赞许的神色,随即又被浓烈的杀意取代。他握紧手中的唐刀,再次朝着陈震冲去,刀身挥舞,带着破釜沉舟的气势。
陈震也毫不畏惧,手腕轻抖,软剑再次出鞘,迎上了周宁的唐刀。
两人你来我往,刀光剑影交错,软剑的灵动与唐刀的刚猛碰撞在一起,每一次交手都伴随着金属的轰鸣与火星的飞溅。
太后魏荣吓得浑身发抖,眼睁睁地看着这场生死较量,心中充满了恐惧与无助。
寒铁交鸣的锐响在黑风寨里炸响,陈雷只觉虎口一阵发麻,手中的长剑险些被震飞。
他踉跄着后退半步,目光死死盯住对面的镇北王周宁,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他从未想过,这位以谋略闻名的王爷,武艺竟强悍到如此地步!
周宁身着玄色劲装,手里拿着一柄古朴的唐刀,刀身泛着冷冽的寒光。
他的招式没有半分花哨,既无传统武艺的腾挪辗转,也无江湖绝技的诡谲变幻,却带着一种直击要害的狠厉。
每一次挥刀都精准狠辣,角度刁钻得令人防不胜防,刀风呼啸而过,竟带着割裂空气的锐鸣,显然招招都冲着取人性命而来。
“好快的刀!”陈雷心中暗叹,不敢有丝毫懈怠。
他自幼习武,最擅长的便是凭借灵活的身手周旋闪避,此刻面对周宁雷霆万钧的攻势,只能将身法发挥到极致。
他身形如鬼魅般腾挪,时而侧身避开横扫的刀光,时而纵身跃起躲过直刺的锋芒,手中的长剑则趁隙反击,试图牵制周宁的节奏。
可周宁的招式看似简单,却衔接得滴水不漏,每一次进攻都压迫得陈雷喘不过气,仿佛下一秒便会被那柄冷刀劈中要害。
太后魏荣身着华贵的凤袍,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她的目光死死黏在激战的二人身上,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眼底满是难以掩饰的担忧。
她太清楚这场对决的重要性了——陈雷是她最后的依靠,若是连他都败在周宁手中,那么等待她的,必将是万劫不复的结局。
想到这里,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下意识地朝着陈雷的方向挪动了半步,却被身边的侍卫死死拦住。
“太后,危险!”侍卫低声劝阻,目光警惕地盯着战场。
魏荣却浑然不觉,只是喃喃自语:“陈雷,一定要赢……一定要赢啊……”
战场的另一侧,厮杀同样惨烈。亲卫军身着精良的甲胄,手持制式长刀与劲弩,凭借着装备上的绝对优势,将李岩麾下的士兵逼得节节败退。
箭矢如雨般射向叛军,每一支都带着呼啸的风声,精准地穿透叛军的铠甲;长刀挥舞间,鲜血飞溅,惨叫声此起彼伏。
李岩的士兵虽悍勇,却终究抵不过亲卫军的精良装备与严密阵型,只能在亲卫军的攻势下步步后退,防线已然摇摇欲坠。
而太后魏荣暗中拉拢的那些土匪,此刻更是溃不成军。
这些土匪平日里在山林间烧杀抢掠,虽有些蛮力,却毫无军纪可言。
面对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亲卫军,他们的反抗如同以卵击石。
亲卫军的士兵们分工明确,前排的盾牌手筑起坚固的防线,后排的刀斧手则趁机砍杀,土匪们在惨叫声中纷纷倒下,剩下的人见状,再也无心恋战,只顾着四散奔逃,却被亲卫军的骑兵追上,一个个斩于马下。
陈雷与周宁的激战仍在继续,两人的身影在黑风寨中交织,刀光剑影间,鲜血染红了青石板路。
陈雷渐渐感到体力不支,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模糊了视线。而周宁的攻势却愈发凌厉,横刀劈出的角度愈发刁钻,仿佛要将陈雷逼入绝境。
魏荣看着这一幕,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她知道,陈雷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就在这时,她突然瞥见李岩的军队,正朝着这边围拢过来。眼中闪过一丝希冀,她高声喊道:“陈雷!坚持住!援军来了!”
陈雷闻言,精神一振。他咬紧牙关,拼尽最后一丝力气,长剑猛地刺向周宁的破绽。
而周宁见状,眉头微蹙,唐刀格挡的同时,脚步微微后退,目光警惕地看向逼近的敌军。
李岩的副将赵豹立于战场边缘,目光死死盯着太后魏荣所在的方向,心中暗叫不好。
此刻,亲卫军和李岩麾下的主力拼杀的旗鼓相当,那些被太后拉拢的黑风寨土匪则是被杀的溃不成军,如同丧家之犬般四散奔逃。
而太后身边有护卫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