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的突袭行动，在拂菻王城内外又接连发生了好几起。

北司用一个晚上的行动，以及参与行动的特工全军覆没为代价，就几乎彻底摧毁了拂菻王城区域七成水源供给。

第二天一大早，驻扎在此的徳军就发现自己只能喝、用昨晚剩下的水了。

因为联合司令部下达命令，所有的水源都要在筛选检查通过后，方能使用。

可最后检查的结果不出所料，所有遭到突袭的水源供给点都被彻底污染了。

而且不只是瘟疫，天知道北司的人还往水里加了什么额外的东西，过滤蒸馏甚至加点净化药，都没有用！

反正给动物试着喝了一下，才几个小时就开始吐酸水，原本能拽动整车物资的驽马直接再起不能。

这水指定是不能给人喝了！

让暴跳如雷的龙徳施泰特，竟越过凯撒直接下令，让徳嘓情报处在此地最后能负责的几个军官提前毙业，以儆效尤。

它们真的是一点用都没有！被北司当成吗喽在戏耍！毙业了也是活该！

但刹掉几个倒霉蛋泄愤毫无意义。

泰西联军终究还是得面对后勤保障情况迅速恶化的窘境。

虽然大战还未开始，但对于此地的泰西人来说，种种不幸似乎已然开始。

而对大明来说，这毫无疑问是对胜利的一场提前预演。

至于说代价嘛……

“凡事皆有代价。”

“不知道，不代表没有。”

“知道了，就不能无视。”

帝京城，皇宫，太庙。

朱心沂看着眼前的烟雾缭绕，跪在蒲团上虔诚的拜倒下去。

上面层层叠叠的牌位，在燃香味中没有变得模糊，反而愈发清晰。

老朱家当过皇帝的，或是被追封成皇帝的几乎都在这里了。

当然，也有原本在上面，但是后来却被请出太庙的……

朱心沂作为晚辈，不好置喙。

而在隔壁配殿，则是供奉历代配享太庙的忠臣良将的地方。

所以牢徐这个原身的老爹，故乡宁郡公他老人家的牌位。以及徐氏两公一侯的开户老祖宗，中山王徐达的牌位。

自然也都在那边。

不过作为皇家的便宜女婿，徐子宁还没有资格进入太庙祭拜。

当然，他本人对此没啥意见。

毕竟是魂穿，他还失忆了。

别说隔着几百年的老祖宗徐达了，便是原身的亲·爹，也没有半点记忆。

真·没得感情！

所以他老老实实的守在外头，等着媳妇拜完后一起出宫。

他们俩今儿个是有正事儿要办。

“走吧，去忠烈祠。”

且等了一阵儿，就见朱心沂穿戴整齐的从太庙里出来。

今日是忠烈祠大祭，他们要作为皇家的代表去参加。

所谓大祭，顾名思义就是一种盛大的祭祀活动，通常是大战过后举行的，但也有为特定情况单独召开的情况。

北司也有这个资格召开，事实上这事儿还是在徐子宁那里审核通过的呢。

今日他还要亲自去参加，这心里头居然还莫名的有点紧张。

“你能不能安分点？”

出了宫，上车之后，表现得坐立难安的牢徐惹得朱心沂一个劲的翻白眼。

徐子宁唰的一下立刻坐正，主打的就是一个言听计从。

他的紧张其实很难形容，有点像是穿越来的某些过往残留？

以前提起忠烈，他的第一印象就是新闻里播那些从高璃迎回来的英雄们。那真是用任何语言都不足以形容的敬意。

如今稍微代入一下……

嘶～自己何德何能以这种身份去参加祭祀他们的仪式啊！

这下真成：我不配了！

也正是因为感觉自己不配，所以徐子宁才会不受控制的感到紧张。

不过其实稍微细想一下，他就能分清楚其中的差别了。

虽然同样是忠烈，大明的和后世种花家的兔子们肯定不一样。

虽然牢徐很不想也不该承认，但明军的所作所为真的很难称得上是正义的。

奴尔甘都司那边的工厂？

旧港老林子里的黑烟滚滚？

种逐·骑士，甚至灭绝什么的。

还有到处筑“景观”的习惯……

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