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打击太大了,认为自己要多积福报?
可是世上哪有那么多别人的把柄让你抓啊,人家怎么就不能也做到天衣无缝呢,自己不去设局,别人就会给你设局啊!
赵竑不会知道孙先生想什么,亦如孙先生在猜测他一般。
其实赵竑的原因很简单,吴尚书已经是他的盟友了,自己怎么能再去找户部的事呢。
虽然他现在不能及时联络到吴尚书,但是赤羽上次传回来的消息中就提到,吴大人自剜腐肉,从户部内搜集证据,已经到了紧要关头。
自己这时候不经商量就去搞事,这不是给人家添乱嘛。
孙先生缓了一下心绪,自己提的计划被驳回了也是正常,他赶紧恭维道:“公爷心怀天下,我等拍马难及,是在下想的狭隘了,以后绝不会再犯这样的错。”
“还有吗?”
孙先生知道,这是问他还有要献的策嘛,如果没有的话就可以撤了。
“那就只有吏部了,就像刚才在下说的,从吏部内部和地方官员下手。
史弥远门生故旧多,是好事也是坏事。”
赵竑挑眉,对这个说法很感兴趣。
“能帮上忙的时候自然是助力,可若是拖后腿呢,他也别想甩开。
他虽算不上史半朝,我看也差不多了,只要这些人犯的错误够多够大,不信牵连不到他。”
孙先生虽然一直有老狐狸的气质,但是今天说这些的时候,却有一丝野兽的嗜血味道。
赵竑也能从其中感受到他的狠隐藏的极深,他伸出食指刚要指向孙先生。
就见这人自己弯下腰,躬身道:“在下知道,不能触及底线,挖的肯定是他们已经犯的错,不会引诱他们,也不会栽赃污蔑。”
赵竑轻笑,他反应到快。
赵竑顺势放下手,“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孙先生抬头,果然人有疑惑的时候,眸子都会变得清澈一些。
赵竑启唇:“吏部的这个事情可以做,动静还要由小及大,先从地方开始,不要直接把手伸进吏部。”
“我们定会安排得极隐秘。”孙先生赶紧保证。
赵竑却摇摇头,“也不用太隐秘,要时不时露出点马脚,让他们感觉到我们在查他,但也不要太过激进,让人家发现我们是故意演出来的。”
孙先生马上反应过来,“公爷这是要声东击西?”
赵竑嘴角噙着笑,对孙先生的话不置可否。
苍翎却瞧不懂,声东是说查吏部的事,那击西呢?
不过他也很快就知道了答案。
“大理寺和刑部的事尤为要紧,我们这次主攻这一件事,不能什么都既要又要。”
孙先生点点头,他本来也只是为了留住公爷提了几个思路,没想到被公爷这样一安排,行动的方向马上就明朗了。
苍翎还纠结呢,为什么吏部不能同时查呢?
不过,这次不会有人再给他解答了。
临安前一夜的雨下起来直到天亮才放晴,它不像秋天时带着温柔和清爽,更多的是寒意。
兰姨指挥着仆役们往暖房搬花,“夫人最喜欢的并蒂莲,你们可仔细些。”
“是。”
“兰姨,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吗?”静纯裹紧身上的披风俏皮地问。
“静纯姑娘,您快回房歇着去吧,要是再着凉了,夫人又要担心了。”
静纯的嘴一下就瘪了下来,哀怨道:“我都在屋里快一个月了,再不出来晒太阳就要发霉了,让我做点什么吧。”
静纯刚苏醒的那阵子每天昏昏沉沉,头也经常疼,好在宫里的太医过来帮着开了几副药,慢慢才好起来。
不过中间她又听说了赤羽惨死的事,心情又抑郁了许久,不仅吃不下东西,身子还很虚。
中间翩翩和洛雁也来探望过几次,都说若不是她在无尘观习武时身体底子打得好,肯定是挨不住折腾的。
洛雁还内疚地哭了,静纯自己都迷糊得不行,还得安慰孕妇。
翩翩是有经验的过来人,说女人带着身子的时候情绪就是很不稳定,容易激动,宽慰静纯和洛雁不要互相自责了。
曾钟娥一日三餐让膳房做好吃好喝的来给静纯补补,她恢复得确实快,但就是一条,不准她出屋。
今年的冬天比以往降温快些,说不定还会飘雪,她的姨娘总是怕她动着,屋里的炭盆都比别的房里多。
还好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