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还是会痛心的。
荆彬在外面转了一圈回来,刚好听到静纯说的话,他走到静纯身边,“我们每个人来之前都知道即将面临什么,也都是自愿来的,你不必如此。”
梦言也开口道:“没错,血净里的人,每天都是刀尖舔血,这是我们的宿命,况且,索潼强劲的很,他不会有事的。”
见静纯没再言语,似乎缓和了些,梦言继续道:“我觉得现在首要的,还是要搞清楚到底是谁在暗算我们。”
她说着便提起了自己的剑,“我去那再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荆彬挡在她身前,“太危险了,我好不容易制造了四散离去的假象,你现在去很有可能自投罗网。”
梦言也知道荆彬说的有道理,只能侧过头去叹气,一脸愤恨不平。
“刚刚我在这医馆四周转了一圈,没什么事。那个女郎中也很警觉,已经让伙计留意周围的动静了。目前看这里暂时安全。至于最近跟着我们的这群人,他们的路数没有见过,虽然蒙着面,但看体型应当是金人无疑,就是不知晓他们背后的人是谁。”荆彬冷静地分析。
“出手对付我们的人肯定知道我们的目的,他不想我们找到缘子,不想我们相认。是谁,最不想呢?”静纯突然抬起头,表情是罕见的严肃。
“临安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不希望缘子回去的?”蝶漪也帮着分析,她望向众人、
其他四人都一脸迷茫,缘子在宋国是否得罪了谁或者有没有政敌她们其实不甚了解,但缘子还活着这件事知道的人本就很少,几乎不可能是临安的人。
看几人这神情,蝶漪也猜了个大概,“那我们就暂时认定,是金国的人派的自己人来。”
“那个什么完颜琮,一定是他!”静纯咬牙切齿道,“最不想缘子与过往有纠葛的,还能有谁!”
其实她最开始提出疑问的时候心里就有了这个猜测,在蝶漪排除了一个选择后她就更加确信了。
“凡事不要下定论太早,不是我不信你,而是过往的经验告诉我,情绪容易让我们错过真相。不要被固有的思维迷惑。”
荆彬的语气十分柔和,静纯没脾气地点点头。
“今晚你们好好休息,我来守夜。明天你们再来接班。”
“好。”梦言第一个出声回应,他们之间从不客气。
“这几日你们也不要写信回临安,等到安全的地方再寄信回去,我担心‘恶狼’会闻着味来。”荆彬又向静纯几人嘱咐道。
静纯几人都应下了,客气了两句便一同离开。
一夜无事。
“他的伤势已基本稳定了,外伤慢慢等着愈合就行,内里还需要好好调养一番。之后每隔两个时辰我会让伙计送一副汤药来,让他服下就行。”
桃妹一边收着搭在索潼手腕上的布巾一边向静纯说道。
静纯点头一一记下,荆彬早上将事情交给梦言后便去补觉了,灵芝买吃食去了,梦言也出去观察周围的动静,屋里留着她和蝶漪两个人,静纯都不用看蝶漪,这位好像也不比自己会照顾人。
桃妹正要离开,就听得一句清冷的女声传来,“把你的药方给我看看。”
桃妹回头见到是昨日就让自己有些诧异的那个女子,不为别的,就是震惊于世上竟真有如同天仙般的人物。
她曾认为自己容貌秀丽,第一次觉得自己被比下去就是见到郓王福晋,不是说漓月的五官比她出众在哪,而是周身的气度,让自己望尘莫及。
而昨日见到这一行人时,她一眼就看出他们身份并非流民,破旧的衣衫和污泥都掩盖不住其中两位女子的美貌,尤其是这个每次都站的远远的姑娘,她似乎是很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是桃妹却怎么也忽视不掉她的存在。
连她一个女子都挪不开眼的美人,她甚至都不知该用什么词去形容她,仿佛任何美好的词汇在她面前都显得有几分俗气。
“怎么?是秘方?”蝶漪又开口。
其实她并没有诘难的意思,但是她向来说话不会婉转,就连曾经总是直愣愣地静纯都捏了把汗,这可不是临安,这是金国的地盘,他们还刚刚经历被追杀,危险也没有解除呢。
静纯上前挡住了两人的视线碰撞,笑着说:“您别误会,她对医术一直很沉迷,原来在老家的时候也曾跟人学过几天,这不看见您医术精湛,也想学习学习。”
桃妹回过神来,也赶紧解释道:“没事的,我刚刚只是看见姑娘想到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