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说他是宝才是宝,明日说是泥巴,也可以是泥巴。
为了不再被踩进泥里,必须做有价值的宝。
“与莒,你放心,以后不会有人再欺辱我们了。”
赵与莒刚夹到的手一顿,他的胸口仿佛被谁踢了一脚,又闷又疼,眼中也似乎有什么要夺眶而出。
赵竑的话,看起来没头没尾,但自己应当是听明白了,他,竟也是这样想的吗?
那自己,还与他争什么呢?
不不不,他将牛肉夹回自己的碗中。
不仅是现在的他们退无可退,还有一件事——他从不能将注到别人身上,只有自己,才足够值得信赖。
既然上天给了他这个机会,他凭什么不能搏一搏。
“与莒,其实……”
赵与莒回过神,看向赵竑,“嗯?”
赵竑最近心里难受的很,别人都羡慕他能与吴尚书结亲,国公府上有了名正言顺又精明能干的女主人,以后肯定越来越顺。
而且他的死对头史丞相最近只能龟缩家中,他已势不可挡,明眼人都来投奔他了。
就连原来的史党不敢倒戈,也都只能偃旗息鼓避其锋芒,生怕一不小心自己就被清算。
但是赵竑心中的苦却说不出,他同别人讲,别人只会说他矫情,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心中牵挂的两件事,一件是离他而去的静纯,还有一件是尚在人世的缘子。
而这两件事,走不足为外人道。
他首选是去找杨祖春,但是杨将军带兵去了襄阳,他总不能追去襄阳。
若是他能如此自由,早就离开临安了。
宗祯他也是去找过的,但人家忙的很,只告诉他耐心等待,不要管其他的。
真是虱子不咬在他身上不知道痒,忘了自己当初到处找翩翩的时候了。
他在家茶饭不思了几天后,终于决定,他要联合眼前的这个人,一起干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