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去纠结他当时的做法,但是真的经不起推敲。他说话做事肯定有自己的含义,所以那句话就是说给别人听的,我猜,一方面是说给大家伙听的,另一方面,就是说给宋静纯听的。”
赵与莒这时接了一句,“所以,他不仅骗别人,就连宋静纯,他也骗?”
袁纾点点头。
如果是真的,赵与莒还真是佩服他啊,他是怎么做到如此爱一个人、想保护一个人,又要那样伤害一个人呢?
他不是没有遇到过类似的情形,可是这样真的很矛盾,内心也很煎熬。
“你就……仅凭这些猜测?”
听了赵与莒的发问,袁纾会心一笑,“自然不是。”
他也想吊吊世子的胃口嘛,要是直接了当的将结果告诉他,他又怎知自己的艰辛呢。
“我只是想,如果赵竑对宋静纯有情的话,他会怎么做?”
袁纾故意停顿了一下,见赵与莒陷入了思考,自己才接着说下去。
“按这个思路想下去,赵竑救宋静纯可能就不是巧合了,而是必然。”
“必然……”赵与莒重复着这两个字,然后猛的抬头:“你说赵竑一直在跟踪她?”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马上摇了摇头,“不可能!别说赵竑有没有那个功夫,宋静纯的武艺和内功是他们师姐妹中最好的,如果赵竑跟踪她,早就被发现了。”
“我根据您之前说过有关宋静纯的事和自己找人查到的消息,也觉得这事不可行,但是,我们都低估了赵竑对她的细心。”
赵与莒眉头微蹙,赵竑和细心这个词联系在一起的话,有些诡异。
“他当然没有自己跟着宋静纯,就我最近几天观察,一直有一批人随时跟着宋静纯,这不是固定的一两个人,而是一批人,他们随时轮换,一个人只跟一天中的一段时间。而且我发现,宋静纯经常去的几个地方,都有固定的人盯着她,这些人甚至可能摆着小摊、在街边乞讨、在茶馆说书……”
“你是说,这些人都是赵竑为宋静纯安排的?他费了这么多心思、安排了这么多人手,只是为了了解宋静纯每日的动向?”
赵与莒有些不敢相信,一是不信这是赵竑那个莽撞的人能想出来的招数,二是不信赵竑对宋静纯的感情已经到了如此地步。
如果这真是赵竑的手笔,他的心思已经变得比之前缜密许多,这不算是一个好消息,但与之相对的,他默默做这么多只是为了能知道宋静纯的日常、只是为了能远远的“看”着她,那宋静纯对于赵竑来说,就是当之无愧的“重要人物”。
袁纾知道赵与莒一时还没有消化完他给出的结论,他便也没急着继续说。他能理解,作为一个从小和他们一起长大的人,两人之间的关系和做事的手法都悄然有了很大的改变是一时令人难以接受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赵竑应当无比小心才是,怎么会被你这么轻易查到。”赵与莒说完又不好意思地笑了,“我不是质疑你的能力,而是觉得有些矛盾。”
“这个事情,我还不能完全明白原因,有几点猜测说给公爷听听。”
赵与莒点头,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我不敢托大说自己的能力或者用人的能力超过赵竑,可能是我初来临安,用的人也不是老面孔,不容易引起他们的注意,而那些人又多将注意集中在宋静纯身上,方便了我们观察。”袁纾直视着赵与莒的眼睛,“其实他们本身的手法并不高明,只是要人稍费心思就查得到,只是没有人能想到赵竑真的对宋静纯做到如此地步罢了。”
赵与莒的心思没在赵竑的用人用计上,更多的是在思考赵竑对宋静纯的“爱护”上。
赵竑这样表面疏远甚至是视为仇敌,背地里却又极为关心和照顾,真是矛盾
袁纾此时又来了一记重拳,“我又查了下每次赵竑的动向,大概每个月,他都会有一到两次去见宋静纯,不是直接见面,而是找到一个能观察到宋静纯的地方,明面上看他的路线和宋静纯的路线毫无交集,实际上,他可以俯瞰她所有的动向。”
赵与莒的喉咙似乎被什么梗住了,他对亦如现在似乎真的是放任的状态,因为他知晓她的安危一定没有问题,但是对于她的日常……
他也是真的没有心思去了解。
走之前自己没有去打过招呼,回来后,甚至是今天才想起这么个人……还有缘子,若是没有这几年的变数,两人仍如年少的期盼走下去,自己能做到这个地步吗?
赵与莒发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