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我不知道梦言到死的时候是否知晓,这一路你都在利用她来获取情报,然后反过来追杀他们。那个时候,你有过不忍吗?”
子陶情绪十分激动,“我说过,不要伤到他们,逼他们回来就行……”
缘子嗤笑一声,她都不知道说什么了,他真的想的这么天真吗?
“子陶,你是说给自己听的吧,怕过不去自己心里那关,所以麻痹自己?”
“你还和她废什么话,快动手!”一个正在和阿烈缠斗的人气愤地说着,“她杀了七郎、杀了纥石烈、杀了珠罗……”
“啊!”子陶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挥着手中的剑就朝缘子砍去,清澜不避不让,挡在缘子上前与他交锋。
缘子高声喊道:“阿烈!”
阿烈挥剑将前面的人砍倒,然后吹了个口哨。
又是十数人从四面八方鱼贯而入,有的走窗、有的走门,还有从房顶下来的。
为首的人看到缘子,立即上前,挥剑就要劈了子陶。
“留他性命。”
荆彬和清澜联手,很快就制住了子陶。
荆彬上前道:“宗祯大哥已经带人把临安的那些奸贼都抓了,还留他做什么?”
子陶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看着荆彬,荆彬却并不理会他。
“有用。”缘子也只是说了这简短的两个字。
有了荆彬的人进来,局势一下子就逆转了,除了子陶外的所有人都未留活口。
缘子给了阿烈一个眼神,阿烈便拿出一个小瓶子,将里面的药给子陶喂了进去。
子陶知大势已去,并没有反抗。
缘子看向荆彬,“你们先带他回血净,阿烈几个跟我走。”
荆彬眼神复杂,知道缘子想要做什么,“我陪你一起吧。”
“不用,”缘子看向已经有些昏迷的子陶,“你看好他。”
荆彬皱着眉,“那多几个人给你。”
“人越多越惹眼,就我们几个,轻车简行,倒是方便。”
两队人马就此作别,缘子带着阿烈和清澜几人又朝着汴梁的方向走去。
是夜,太医正在郊外的庄子里唉声叹气,郓王没有因急火攻心而死固然是好,但日渐消沉、不吃不喝,也是早晚的事。
他真是怎么也躲不过这一劫。要不自己也告病吧?寻个什么由头呢?
正思索着,就听外面有吵吵嚷嚷的声音,他的贴身侍从直接推门而入。
“出什么事了?”
侍从慌张道:“走水了,王爷那边走水了!”
!!!
太医也跟着慌慌张张的往外跑,原本宁静祥和的庄子霎时火光冲天。
昨日刚下过雨,今天也并未气候干燥,怎么就走水了。
风助火势,夜空被映照的通红透亮。
太医这才反应过来,问道:“王爷呢?王爷人呢?”
“还在屋里,宝嘉姑娘已经进去救人了。”
完蛋了!
这是太医脑海中的第一个想法,他赶紧跟着庄子上其他惊慌失措的人一样,抢过一个水桶去灭火。
“这不行啊,火太大了!”庄户们的声音里夹杂着焦急与绝望,宝嘉已经进去好久了。
“可有通知最近的府衙派人来?”太医问着周围的人。
“格莹姑娘已经去叫人了!”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火焰就像一头失控的猛兽,当屋顶轰然倒塌时,所有人的脸上都失去了血色。
郓王,应当是没救了。
庄子的密道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宝嘉和完颜琮用浸湿的帕子捂住口鼻,佝偻着前行。
甬道中传来几人的脚步声,完颜琮抬头,就撞进了一汪清泉般的眼眸中。
“怎么不等我就行动了?”
是缘子略带埋怨的声音。
“我担心你,想着赶紧出去找你。”
缘子压着心中的怒火,好在替代的尸身早就让阿烈他们找好提前运过来了。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快走。”
这一行人从山林间隐去,连同着帮他们逃出生天的密道,也一同封闭捣毁了。
完颜琮回头看着山下的火光,“这世间终于再无金国的郓王了,只有你的阿琮。”
另一边,郓王葬身火海的消息不出天明就传到了完颜珣的他前。
他一口鲜血吐出来,和那日完颜琮急火攻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