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到底意欲何为。
“把这个好消息也说给福晋听吧,她这几天也担心坏了。”完颜琮过了一会又说了这么一句,“还有,今晚我们还是在这住下,明天早上用完膳再出去,你也同福晋说一下。”
“哎。”
送饭的人将事情和带的话转达后,漓月便高兴地和他道着谢,“这段时间麻烦你了,明天就能看到你了,到时候当面谢你。”
“福晋折煞小人了,这都是小的应该做的。”
吃过饭,漓月将早就绑在箭上的信飞了出去。完颜琮打开窗冲她笑笑,大概知道她要问什么,打开纸条一看,还真是。
“就是你想的那样。今晚早点睡吧,不要太兴奋,明早我们就能见面了。对了,记得喝药。”
为了明日早上顺利“解放”,完颜琮今晚还特意多加了一碗汤药,是每日都喝的预防的药。
漓月不疑有他,喝下之后便躺在床上看完颜琮最后传给自己的字条,笑着放在心口,不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咔哒——咔哒——
马蹄铁的声音?漓月正想着怎么会有马匹进了院子,难道接她们要这么大的阵仗?
也只是一瞬间,她就要猛然起身,但是身体有些酸软,使不上力。这是怎么回事?
她听到马蹄的声音后,就感觉到一阵颠簸,甚至还有铁轮与石块相互摩擦的声音,她在马车上。
费力地睁开眼睛,漓月试着看清车厢内的情形,一个妙龄女子凑到她的脸前,“你醒了?喏,把这个喝了会好一些。”
要不是衣着和天气不一样,漓月都要怀疑时间是不是倒流回了一年多以前,自己失去记忆在马车上醒来,宝嘉就是这样看着她,说着同样的话。
“你怎么?我怎么?”漓月一时不知先问哪个,环顾四周,没有发现完颜琮的身影,再一结合昨晚的信件和他的态度,她还有什么不明白呢。
“他给我下药!”
宝嘉赶紧给她摩梭着后背,“别生气,快把这个喝了。”
“这又是什么药!”漓月现在都要被气死了,完颜琮把自己一个人送走了,自己留下了,最可恶的是,都不和自己说,竟然用下药的方法,难道他直接和自己沟通,自己就会那么不近人情吗?
呃……还真说不准。
她不懂,都找到了解药的方子,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她想推开车窗,看看到哪了,但是离得太远了,她现在还有些虚弱。
宝嘉将她扶起坐好,“咱们现在是在回汴梁的路上,你不要想着逃回去,不仅是你现在身体没有恢复好,而且鹿邑县的城门已经关了,此次除了马夫,只有你我二人是被特批出城的。”
接收到漓月剜了自己一眼,宝嘉也只是学着王爷的样子宠溺地笑笑,“此次瘟症王爷怀疑是人为,无论到底是不是和宋有关,他都要防患于未然,暂时不能带你一起去临安了,她也不放心你自己回去,就只好先保证你的安全,回郓王府。”
其实原话还有几句,宝嘉选择性地没有讲。表面看上去是瘟症,其实也是政治上的博弈,在汴梁至少还有术虎高琪对漓月还不错,有事也能保护漓月,但是南下的话,就一切未知,他可不想再让漓月冒一丝风险,所以才做了这个决定。
漓月虽然赌气,但是在宝嘉再次将碗递到自己眼前的时候,她还是接过来一饮而尽了,她可不想身体一直都是软绵绵的状态。
“爷知道你想问什么,他说鹿邑还是有些危险,你与他隔开了十日,他每日都胆战心惊,所以只有你安全了,他才能放心在那里帮助大家。”
“我在那里也可以帮大家!”漓月连正眼都不看宝嘉,虽然她也并不一定就知道完颜琮的预谋,可能也是被赶鸭子上架,但是现在漓月找不到别人发泄满腔怒火,宝嘉就只能代主人受过了。
“你别说气话,你将心比心,如果你在战场上,王爷非要关心你,你乱不乱?”
宝嘉的一句话,就将漓月所有的脾气都化解了,是啊,他要是跟自己上了战场,自己也会生气的。只是现在换做自己了,心里有点委屈,在他心里,自己就是没有他懂事、善解人意对不对。
漓月撅起嘴,“她连给我留封书信都不肯!都不敢自己和我说!”
“王爷不是给你留了嘛!”宝嘉拿出一个匣子,里面躺着几打纸。
漓月拿过来翻看,全都是这几日他们俩往来的信件,都是原本就在她的房间里的那些,完颜琮把自己写的信都收拾起来让她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