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人这才安心听命离去。
当屋内的其他人都是自己的心腹时,杨祖春终于可以问出他想问的问题。
“你可见过金军主将,他们谁审问的你?”
“回将军,见过,是个女子,听说是从西边收复了西夏好几个城池后调过来的。”
杨祖春的唇都在颤抖,“她同你说话了吗?”
这人并不知将军问这些是为了什么,但他还是老实说道:“没有亲自同我说话,都是叫别人来审的,”说到这又赶紧道:“将军,我可什么都没说。”
杨祖春自动忽略最后的话,转而又问道,“你有没有觉得这次放你回来有什么蹊跷,或者说,你有没有发现那个女将军有何奇怪之处。”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那人心中只能想到这么多,毕竟双方主将不仅要知道自己人的优势和短处,对方的也得了如指掌不是。
他沉思了片刻,犹疑道,“属下无能,没有发现蹊跷,大概,只是听说她和督军的珠罗郡主不和,不知道这件事,对您是否有助益。”
杨祖春初听确实有些失落,但,怎么不算收获呢?
“好了,你也辛苦了,”杨祖春回头对亲卫道:“你叫医官去好好给看一下。”
那人见杨祖春未再问别的,有些着急,自己这一趟总不能空手而归,便急切道:“将军,听说金军意欲水攻,此次已秘密在江面上布下阵法。”
“水攻?”杨祖春听的诧异,他来之前,完颜赛不便想效仿关羽水淹七军攻打襄阳,尽管当时汉水确实有泛滥之际,但完颜赛不却忘了赤壁之战中曹操的教训,一群旱鸭子想赢了水战可不能想当然。
所以上次其实算是两败俱伤,没有特别明显的输赢。
若宋军真的输了,襄阳自然也是保不住的。
再者就是阵法,水上的阵法?他倒是有些好奇了。
“这个新来的女将精通阵法?”
那人点头,“听说挺厉害的,但到底是真本事还是虚名,现在还不知道。”
不知道是这人能力太差,还是对方将领太过神秘,杨祖春觉得其实没有什么特别有用的信息。
他又敷衍了几句便让人下去了。
杨祖春不是不信这人的话,而是他确实不得不考虑,如众将领所言,这人被营救回来太过轻松,恐怕有诈,他所知道的信息,大概率是人家想让你知道的。
!!
杨祖春心中一惊,他如果相信蝶漪说的,缘子已经想起来了自己的身世,那么她肯定想要和临安取得联系。
从前身不由己,现在人在襄阳,就算不知道襄阳的守城将领是自己,她应当也想传递消息出来。
所以,这是不是就是她想让自己知道的事呢?
想到这一层,杨祖春激动又欣喜,脸上不断变换的表情令几个亲卫也摸不着头脑。
突然,一个亲卫被叫到身前,得到耳语后便称“是”离开了。
襄阳城外的军营中,演武场上还像每日那般操练,他们翘首以盼地等着襄阳守军有什么动作,但总是落空。
知道这件事的虽然都是副将级别以上的人,但他们的低迷会间接影响士气。
缘子还是选择让士兵们每日坚持操练,她带出来的兵,不能攻打自己的国家,但是她也做不到看着他们颓然。
完颜琮从那天起就没有主动来找过缘子,也没有装可怜哄缘子去瞧他,不知是因为那天缘子的话真的安抚住了他,还是因为珠罗回来了,属实不太方便了。
倒是缘子,主动去找了他几次,当然也不仅找他。
现在她有充分的理由,每三日便要向监军和督军大人汇报军务,每次和珠罗一讲就是一两个时辰,不仅听得珠罗头疼,还耽误她办其他事情的功夫。
可珠罗就算再不耐烦,她也不敢说“你不用来了”或是“找监军大人说就行”这样的话。
同样地,缘子每次去完颜琮那里也是一两个时辰,但屋内的气氛可截然不同。
就比如现在——
缘子闭目半靠在太师椅上,完颜琮在她身后不轻不重地捏着肩膀。
“你这里比前阵子又瘀堵了……”
缘子怕这人又开始唠叨自己,赶紧拍拍他的手,“所以我这不每天找神医帮我疏通疏通嘛,你也按了半天了,歇歇吧,手都酸了。”
这话和动作果然熨帖了完颜琮的心,他停下手上的动作,“这几日你大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