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完颜琮自顾自地将人拉到榻上,“我以后不会了,做这么多,无非是想和你更亲近些……”
缘子就这样看着完颜琮侧躺在自己腿上,她下意识想将人推出去,却还是没下得去手。
为什么一定要推开呢?他们,难道还不能交心吗?
缘子将手抚在完颜琮的头上,完颜琮的嘴角在暗夜中微微上扬,贪恋着此刻的温度。
“缘子,之前是我想错了,一开始你说是因为有自己想做的事情,我陪你去了襄阳,以为这就是你想完成的事情,后来,我以为你是因为名分,在军中需掩人耳目,所以那日我在王府里和皇兄求了赐婚,可是刚才我突然觉得……”完颜琮的手握住了缘子抚在他头上的手,如同冷玉一般,“我觉得也许我做的还不够,不能让你足够信任我,不够完全走进你的心,好不容易离了那么多双眼睛,我真的很难控制自己不去靠近你,但我会忍耐的,等到你足够和我敞开心扉那天。”
这人叽里咕噜说了一堆,缘子听了一些,后面就有些恍惚了。
她将人从自己的腿上扳起,在完颜琮以为是不是这些话又惹得她生气了的时候,淡淡的清香骤然靠近,完颜琮整个人都被推倒在了床上。
缘子单手撑在他的身侧,另一只手抚摸着他的脸颊。
完颜琮承认,他的心都要跳出来了,他从未见过缘子这样的神情,眯着眼睛,像是在看一桌美味的糕点一样看着自己,一会摩挲一下眼睛,一会点点鼻子,完颜琮突然有些羞怯,只不过夜色太浓,掩住了他脸上的红绯。
缘子俯下身来,抵住他的额头,“我看外面的雪洒扫的不是很干净,晚上出行多有不便,要不王爷就留宿在此吧。”
完颜琮是完全没有想过欲擒故纵的,从他剖白的那一刻起自己就已经做好了漫长等待的准备,缘子突然这么……这么奔放,倒让他有些捉摸不透。
“怎么?不是你想要和我亲近一些的吗?又不愿意了?”
缘子笑得灿烂,完颜琮看着朱唇一开一合的,早就有些忍不住了。
他喉咙滚动,哑着声音艰难开口,“可你……我觉得你不大愿意,君子不强人所难,也不想被人可怜。”
缘子有点懂了,他以为自己在可怜他,笑道:“君子不强人所难?半夜穿成这样到女子门前?”
在完颜琮也同样眯起眼的时候,缘子先吻住了他的唇,将两人全部未出口的话都化作了温柔,又尽数吞下。
完颜琮被缘子的攻势压得几乎喘不过气,他可不想在这事上落了下乘,揽着缘子翻了个身,然后再一点点夺回主动权。
缘子终于先一步错开头喘着粗气,看着完颜琮餍足的神情,不由得娇笑起来。
完颜琮不知这人笑什么,还没问出口,就听缘子一字一顿地道,“我觉得心灵的交流和身体的沟通并不冲突,说不定能让彼此之间更契合呢。”
完颜琮一愣,真不知道缘子之前学的道都是什么道。
既然她都如此说了,自己还扭捏什么。
完颜琮好歹也在经历过大大小小的几次战役,不论是之前还是现在,就算没有系统的研习过兵法,也耳濡目染了几分。
如今敌军战书已下,自己若不应战,岂不成了懦夫。
锦被如浪涛翻涌,战鼓声声,战船上士卒已经刀兵相接。
两军毫不相让,都用尽全力拼杀,似乎这样才算是对彼此最大的尊重、
汹涌的波涛摇晃着战船,剧烈地颠簸中,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晨光微熹,战船上的士卒都已筋疲力竭,似乎胜负未分。
完颜琮拥着缘子沉沉睡去,他想着,既然她喜欢,他可以常常来讨教兵法,想来这位将军应当不会吝惜,亲自指点一二。
缘子和完颜琮的气色肉眼看上去好了许多,宝嘉和格莹私下里欢喜了许久,要是日子就是这样平淡安乐多好。
缘子没有时间感慨,她虽然信念坚定,却真不知明天会是什么样子,所以才不留遗憾地去享受片刻欢愉。
啾啾啾——
窗外的鸟声响起,宝嘉和格莹依旧做着自己的事情,缘子却起身走进了药房。
扣动机关,翻转药柜,缘子走进了一间暗室。
这个地方其实缘子不是第一次来,之前来庄子上的时候完颜琮就告诉过她这个地方,大户人家有个暗室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对于完颜琮来说,这不过是个应急的栖身避难之所罢了。
但是在缘子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