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也不少……”
袁纾递给赵与莒一个眼神,赵与莒看着他,摇了摇头,岭南人终究不懂这其中风月,讨论政务和办差倒是得力的,只是这些事,和他谈不来。
“这种法子能得到亦如,能得到时间绝大部分女子,却得不到她。”
袁纾眼睛一转,“咳,这人啊,出个意外什么的很正常,只要她到时候人是你的,再生几个孩子,她便会心都系在你这了。”
赵与莒睁大眼睛,不仅是这法子不可行,他觉得自己也做不到如此卑劣,他摆了摆手,“再说吧。”
说完他便合上眼,心中想着完颜琮说的“下一局”。
他该如何再开一局?
车轮辘辘,另一辆车内熏香袅袅。完颜琮靠在软垫上,神色看似平静,指尖却无意识地敲着膝盖。
缘子瞧着他这副模样,心下好笑,主动凑过去看他的眼睛。
完颜琮斜睨她一眼,哼了一声:“你向着他说话。”
缘子闻言,非但不恼,反而轻笑出声。她挪近些,伸手替他理了理袖口,动作自然亲昵。
“哎呀,我们家悬壶济世、心胸宽广的郓王殿下,原来也会为陈年旧醋泛酸味儿呀?”她眼波流转,带着狡黠的笑意。
完颜琮被她戳破,耳根微热,强自镇定:“我只是见不得有人曾经欺你、负你,如今还敢用那种眼神看你。”
缘子停下动作,认真看向他,目光清亮:“你可知,方才我看着他,心里在想什么?”
“在想什么?”完颜琮下意识问。
“我在想啊,”林晚拖长了语调,带着几分感慨,“若非当年阴差阳错,我或许真就困在后宅,为琐事消磨,变成我自己都认不出的模样了。想想都觉得……怪没意思的。”
她语气轻松,却让完颜琮微微一怔。
“所以呀,”缘子重新靠回垫子,语气变得慵懒而笃定,“我对他,早已无恨无爱,只剩一点旁观者的唏嘘。你为我抱不平,我心里是受用的。但与他纠缠,哪怕是言语上占尽上风,于我而言,都是平白浪费心神。”
她侧过头,笑吟吟地望进完颜琮眼里,声音放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的心里,装的是家国山河,是军中事务,是……”
她故意顿了顿,指尖轻轻点在他的手背上,“是某个明明医术通天,却还会因为我沉不住气的‘杨大夫’。”
完颜琮反手握住她的指尖,眼底那点别扭早已被笑意取代。
忽而想起本来要等到她回府才准备告诉她的事。
“你叫人寻回来的那些丹药,我虽没看出问题,但总觉得不太妥当。”
缘子赶紧坐直了起来,“怎么说?”
“我是听闻有的道家的符水可治病,但是你看秦皇就知道,那些诓着帝王长生的术士最后都怎样了,那些想求长生的帝王最后又如何了?我知道你们的官家不为长生,只是单纯医治身体,但是服用丹药不易于饮鸩止渴,暂时的红光满面,却是以燃烧生命做代价。”
缘子不置可否,因为她也如此想。
“我拆解这些丹药,里面的朱砂成分不多,本来我以为日积月累会使人衰竭,现在看来这些量还不至于,所以这里面说不定还有我不太清楚的东西,我最担心的不是这东西对身体不好,我更担心的是……”
“是什么?”
“控制。”
“什么意思?官家吃了史弥远的药,会受他控制?”
完颜琮摇摇头,“我听说暹罗等地有吃了会让人产生幻觉的花草,或者使人如同木偶般受摆布,不过我也只是听闻,我的师父没有传给我相关的典籍,我也未曾去过那些地方。”
缘子细细回忆,“不会,按说官家服用了许久,若是有问题,早该显现,不说我与官家交谈中没有发现不妥,宗祯大哥日日在他身边,若有异象,早该察觉。”
“所以,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官家若是离了他这药,会不会被反噬,他必须得日久天长的用他所提供的丹药续命,否则……”
缘子的眉头皱得紧,他们对史弥远有天然的敌意,所以对他给的药也十分不信任,尤其是之前父亲给她透露过,官家并不像动史弥远,难道说,官家会因为这个离不开他?
完颜琮轻轻揽过缘子的肩头,“不过我说的这些也都是猜测,况且连云贞道长都认为没问题的东西,我们再跳出来说三说四,又没有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