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腰,
一手拄着根磨得光滑的榆木拐杖,一瘸一拐地在刘光天的屋门口来回挪动。
他穿件洗得发黄的粗布背心,领口松松垮垮地耷拉着,露出松弛的皮肉,
下身是条灰扑扑的短裤,裤腿卷得高低不齐,左腿膝盖上贴着块发黑的旧膏药,
边缘都卷了边,每走一步都往外侧撇,脚落地时还忍不住龇牙咧嘴,
额角的汗珠顺着皱纹往下淌,嘴里不停地喘着粗气。
“刘光天!你给我出来!” 刘海中对着紧闭的屋门吼道,拐杖往青砖地上狠狠一戳,
发出 “咚” 的一声闷响,“我从小把你养大,供你吃供你穿,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容易吗?
现在我风湿疼得直打滚,让你拿点钱买膏药都舍不得?你还是人吗?”
屋门里依旧毫无动静。
刘海中气得眼睛发红,拐杖一下下戳着地面,骂得更凶了:
“你个白眼狼!没良心的东西!现在我老了,你就翻脸不认人了?
连一块二毛钱的进口膏药都舍不得给我买!我告诉你,
今儿这钱你必须给,不给就没完!”
中院主房的门 “吱呀” 一声开了,何雨柱叼着根烟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于海棠。
五十一岁的何雨柱头发花白了大半,却依旧梳得利落,眼角眉梢堆着皱纹,
脸颊松弛却透着股精气神,身上穿件藏蓝色卡其布褂子,袖口挽得老高,
露出结实却布满老茧的胳膊,走路稳健,说话依旧是年轻时的大嗓门,
带着股不容置喙的直爽劲儿:“这大清早的,谁在这儿嚎丧呢?吵得人觉都睡不安稳!”
他身边的于海棠今年刚过四十一,去年离异后经于丽和何雨水撮合,
跟何雨柱凑一块儿过起了日子。
她穿件浅杏色的确良衬衫,下身是烟灰色凡尔丁裤子,头发梳得整齐的齐肩发,
脸上只抹了点雪花膏,眉眼间带着股温和,却也识趣地站在何雨柱身后,没多言语 ——
她知道这四合院的规矩,别人家的家务事,少掺和为妙,免得惹一身麻烦。
“哟,柱子起来了?” 薛小凤笑着打招呼,还眉开眼笑地跟于海棠点了点头,
“嗨!还不是刘海中,又跟他儿子闹着要钱买膏药呢,这都吵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