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之甚,让人胆寒。
后来,她跟崔令窈相识,两人志趣相投,交情甚好。
十五岁那年,这位闺中密友突然跟那杀神越走越近。
陈敏柔为她捏把汗的同时,也是佩服极了。
第一眼留下的阴影太大,就算后来谢晋白看在崔令窈的面子上,对她还算稍有霁色,但陈敏柔看见谢晋白还是小腿肚子都发软。
“我现在都不敢想,他那样的人,竟然也会哭。”
还哭的很……破碎。
陈敏柔轻嘶了声,“我看全天下除了你,也没人能拿得住这杀神了。”
反正,她光看着都怕。
崔令窈又想笑,又觉得感动,“这么怕,你当时还敢来京城找他算账。”
“一码归一码,”陈敏柔认真道:“我怕归怕,但更恨他害了你,怒气上头,一心想着给你讨回公道,再深的惧意也得让路。”
崔令窈满眼感动,都要给她一个拥抱了,被嫌弃的扒拉开,“别动手动脚的,先听我说完,”
陈敏柔道:“这三年他的痛苦我看在眼里,跟行尸走肉没什么区别,这就是你醒过来了,你要是没醒过来,他跟死了也没两样,既然你对他并非全然无情,也已经选择原谅前事,那再用纳妾来折腾他,又是何必呢?”
“折腾他,何尝不是折腾你自己。”
这边,陈敏柔是一心想劝好友打消给夫君纳妾的念头。
另外一边,演武场上。
崔明睿也携妻子来了。
正巧赶上了自家小堂弟败北,擂台上又有新人上去挑战。
那位胡家庶出公子,一身武力确实不凡,招式凌厉有力,身姿沉稳扎实。
这样的人,之前在京城竟然名不见经传,可见是在藏拙。
而今日如此激进冒头,想都不用想,必是为了引得谢晋白瞩目。
毕竟京城谁都知道,谢晋白用人不讲出身,也不讲人情关系。
只看能力。
庶出的身份不算什么。
不过,谢晋白手底下实在不缺能人。
打赢这些权贵公子,对他来说也并没有到眼前一亮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