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为我的事操心。”
“你是我的儿子,我岂能不为你操心!”刘氏气急,“以她的出身,给她一个良妾名分都算抬举,娶她为妻,你是魔怔了不成!”
“正因为她无父无兄,无家族可依,无丰厚的嫁妆傍身,除了姑母就只有我是她最亲近的人,我便更不能亏待她。”
沈庭钰道:“母亲,此事我心意已决,祖父和父亲那里我自会去说。”
他的婚事,自己做主。
他选择的妻子,也会自己手把手教。
不让她在后院,被以‘学规矩’的由头,受磋磨委屈。
刘氏第一次发现自己长子,竟是个情圣!
她手抚胸口,呼吸急促,似乎下一瞬就要晕厥过去。
本来这个时代,后宅妇人对付儿子的办法,也就生病,哭诉那几招。
尤其是生病。
手段虽老,但很奏效。
君不见多少情意绵绵,恩爱不疑的夫妻,愣是被婆母折腾的离了心。
但沈庭钰见自己母亲抚胸,一副喘不上气要晕厥过去的模样,竟没有手足无措的认错。
他双膝弯曲,微蹲在刘氏膝头,伸手握住她的手腕,低垂着眼皮,将三根手指搭在母亲腕间扶脉许久。
而后,慢条斯理的收回手,细细宽慰安抚了几句。
最后,还道:是药三分毒,连药方都不用开。
全程面不改色。
简直是把在‘装病’两个字,直接戳穿了。
刘氏气了个仰倒。
崔令窈听的唇角抽搐。
沈庭钰也算个人才。
现代社会都没几个男人能为了老婆,拆穿母亲装病,更别提这么个以孝治国的古代。
这样的男人,作为夫婿简直无可挑剔。
他说护着她,便真的能完完全全护着。
全程,都没有让她多说一句话。
也没有默许自己母亲所说的‘学规矩’教导。
谁都知道后宅妇人所谓的‘学规矩’,实则就是规训你的性子,磋磨你,叫你学乖。
但他也关心自己母亲,确认刘氏身体无碍后,宽慰安抚了许久,才牵着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