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前才诊的平安脉,出不了错,谢晋白没再坚持请太医。
宽大温暖的手掌特别自觉的给她捂着小腹。
没一会儿,崔令窈就觉得那种坠疼感消失。
腹部暖洋洋的,很舒服。
她侧躺着,脑袋埋在他肩窝,舒服的直哼哼,还不忘小声夸奖他:“冬天,你真的很有用。”
谢晋白:“……”
他不吱声。
两人身体都不着寸缕,赤裸相拥。
崔令窈一下反应过来,仰着脑袋问他,“你会难受吗?”
他下颌线条很流畅,随着她的话语,倏然紧绷。
“你说呢?”谢晋白没好气的给她揉肚子,哼笑:“我都快被你折腾成圣人了。”
“……”崔令窈难得有些心虚。
一时兴起,勾着他要来的是她。
把人吊着不上不下,半途而废的也是她。
她眨巴了下眼睛,试探道:“我不怎么疼了,要不继续?我们再试试…”
多稀奇。
她竟也懂得心疼人了。
谢晋白心里甜滋滋的,揽着她道:“你娇气成这样,我怕伤着你。”
本来就受了伤。
又快来癸水,他也不是禽兽,总不至于这点日子都忍不了。
他表示不需要,崔令窈就也没坚持。
靠在他怀中,还想同他再说说话。
就听面前人道:“睡吧,很晚了。”
“……”崔令窈顿觉哑然。
有种,满心情绪堵在嗓子眼的憋闷感。
她隐约发现,这人似乎真的有意在回避同她说话。
从前两人每每谈心,他都特别积极主动。
而现在,他在回避。
崔令窈有些不得劲儿,在他怀中仰起脑袋,想瞧瞧他的神色。
但谢晋白并没有低头。
她只能看见他的下颌骨,还有微微凸起的喉结。
僵持几息,见他始终不看自己,崔令窈那股子闷气愈甚,伸手推开他,自己睡自己的去了。
怀中一空,谢晋白愣了瞬。
看着旁边明显有些闹脾气的姑娘,竟没有再贴上去。
两人就这么并肩平躺着。
崔令窈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等了会儿,见他始终没动静,抿着唇,闭上眼,就这么睡着了。
身旁姑娘的呼吸绵长,平稳。
进入了梦乡。
谢晋白这才动了,他伸臂箍住她的腰,将人往怀里揽了揽。
她是带着恼意入睡的,纤长的睫毛铺散在眼睑上,唇瓣绯红,面颊还有几分鼓鼓的气恼。
特别惹人疼。
谢晋白定定看了会儿,低头将唇贴上她的眼睫。
别生气,很爱你。
很爱你…
…………
第二日。
崔令窈醒时,旁边床榻不出意外的已经冰凉。
那人起的不知道有多早。
这是生怕她醒来,又打照面呢?
既然想躲着她,晚上还回来做什么。
反正,她现在受了伤,也没办法给他生理满足。
他连抽空跟她睡觉的时间,都不需要挤出来。
崔令窈越想越气,用过早膳后,再也忍不住一拍桌:“收拾东西,我们搬回去!”
果然,距离产生美。
她天天住在书房这边,碍他眼了呗。
让他生出退避三舍之心。
临近年关,这段时日后院几个重要的院落都有重新修缮,主院更是早就收拾妥当。
只等着女主人回来。
崔令窈一发话,底下四个贴身婢女便开始忙碌起来。
在书房住了一个多月,东西不多也不少。
底下人手脚麻利,一个上午便收拾妥当。
李勇见这阵仗,拦也不敢拦,只能向主子禀报。
但今天,谢晋白是真的忙。
跑马场遇刺案,先是赵仕杰出马,抽丝剥茧,所有线索直指平王府和皇后。
到了这一步,谢晋白已经不容许人和稀泥,直接将案子移交三司主审。
八天时间,最后所有罪证一一呈明,以奏章方式,摆到老皇帝病榻前。
太极殿。
只有父子二人。
皇帝半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