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过自己是前朝萧将军的遗孤,这个老妪究竟是谁?梁思妍深吸口气,缓缓走出溶洞:“前辈如何得知我们身份?”
老妪阴森一笑,铜铃突然剧烈摇晃,洞外瞬间腾起紫色烟雾。梁思妍顿感头晕目眩,手中匕首 “当啷” 落地。意识模糊前,她听到萧砚焦急的呼喊,随后陷入一片黑暗。
再次醒来时,梁思妍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古旧祠堂。烛火摇曳中,墙上的画像让她瞳孔骤缩 —— 画中女子身着华服,眉目与她竟有七分相似!老妪坐在供桌后,正用银针挑着一盏油灯:“醒了?看看这画像,像不像你那从未谋面的母亲?”
“你究竟是谁?” 梁思妍挣扎着起身,却发现周身经脉被封。老妪起身逼近,枯槁的手指抚过她锁骨处的月牙胎记:“我是当年巫蛊之乱的唯一幸存者。你母亲,便是被南楚巫女用这胎记做了替身蛊!”
祠堂外传来打斗声,萧砚的怒吼穿透木门。老妪却不慌不忙,从供桌下取出一本泛黄的手记:“二十年前,南楚巫女为了永葆青春,用活人炼制替身蛊。被选中的人会在月圆之夜承受千刀万剐之痛,而巫女则能转移伤势。你母亲……” 她突然剧烈咳嗽,鲜血染红了信纸,“就是为了保护你,才甘愿成为替身。”
梁思妍如遭雷击,耳边嗡嗡作响。记忆中零碎的片段突然拼凑完整 —— 小时候总在月圆之夜发的高热,姨母每次提起父母时的回避,还有那些刻在她心底的、若有若无的剧痛。祠堂门轰然洞开,萧砚浑身浴血冲了进来,却在看到画像的瞬间僵在原地。
老妪将手记塞给梁思妍,铜铃再次摇晃:“去南楚皇宫的密室,那里有破除替身蛊的方法。但记住,巫女每隔二十年便会转移替身,下一个……” 她看向梁思妍,“恐怕就是你。”
话音未落,老妪突然暴毙,七窍流出黑血。祠堂外传来马蹄声,密密麻麻的脚步声包围了整座建筑。萧砚抱起梁思妍,眼中闪过狠厉:“抱紧我,无论发生什么都别松手。”
冲出祠堂的瞬间,箭雨破空而来。萧砚挥剑格挡,身上又添几道伤口。梁思妍咬着牙从死者身上摸出火折子,将祠堂四周的干草点燃。火势借着风势迅速蔓延,追兵被迫后退,两人趁机跃上马背,朝着南楚边境狂奔。
一路上危机四伏,不仅有南楚杀手的围追堵截,就连北唐官府也突然发布通缉令,称他们是盗取皇家秘宝的要犯。梁思妍看着手中的手记,越翻越心惊。原来南楚巫女与北唐朝中残余势力勾结,妄图用替身蛊控制两国皇室,而二十年前的巫蛊之乱,不过是这场阴谋的开端。
“砚哥哥,我们不能去南楚。” 梁思妍在马背上转身,风吹乱她的发丝,“这是陷阱。他们故意透露密室的消息,就是要引我们入瓮。” 萧砚勒住缰绳,眉头紧锁:“那你说怎么办?”
梁思妍望向北方,眼中燃起决绝:“回北唐皇宫。姨母曾是宫中女官,她或许知道破解替身蛊的关键。”
深夜的北唐皇宫寂静阴森,梁思妍与萧砚翻墙而入。借着月光,他们摸到冷宫旧址。这里荒草丛生,蛛网密布,却在一间破旧的偏殿中,发现了姨母留下的暗格。暗格里除了一卷密诏,还有半块刻着蛇形纹的玉佩。
“这密诏……” 萧砚展开泛黄的纸张,手忍不住颤抖,“是先皇遗诏,原来当年萧将军并非叛国,而是发现了南楚巫蛊的阴谋,被奸人所害!” 他握紧拳头,“我萧家满门忠烈,竟背负了二十年的骂名!”
梁思妍将半块玉佩贴在胸口,冰凉的触感让她清醒。她突然想起老妪的话,巫女每隔二十年转移替身,而今年,正是第二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