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是名副其实的死亡之组。津门大学细腻到骨子里的传控,陕北大学能把人撞散架的强悍作风,还有那个甘州师大,神秘莫测,指不定藏着什么杀招。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没有一场比赛会轻松。”
三人的神色不约而同地认真起来,连张浩都收起了嬉笑的表情,不自觉地坐直了身体。
于教练的声音斩钉截铁:
“我要求你们,假期可以放松,但绝不能放纵!每天必须保持基础的身体训练,跑步、核心力量,一样不能少!更重要的是,每天至少保证一小时的有球练习,维持脚感,别等回来球都停不利索了。北大区的战场,从第一分钟开始就是刺刀见红,不会给我们任何热身和适应的时间。从你们踏回学校的那一刻起,你们的大脑和身体,就必须是百分之百的临战状态。明白吗?”
“明白,教练!”
三人异口同声,声音在小小的包厢里显得格外响亮。
“嗯,替我向你们家人问好。就这样,假期愉快。”
于教练说完,便利落地挂了视频电话,一如既往的雷厉风行。
视频挂断,包厢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车轮撞击铁轨接缝处发出的、规律性的“哐当”声,一下下敲在心头。窗外,是飞速掠过的、一片萧瑟的北方冬景,荒凉而广阔。而于教练的话,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他们心中漾开了层层叠叠的、带着压力的涟漪。省冠军的喜悦,被这迎面而来的、更高级别战场的残酷预告,迅速地冲淡了。
耿斌洋目光看向窗外,那片被寒冬禁锢的土地,仿佛映照着他此刻的心境:
“我们的对手,津门的,陕北的,甘州的……他们现在,可能也在某个地方,顶着风,冒着雪,拼命加练。”
这句话像一阵冷风,让气氛又凝重了几分。荣誉带来的短暂眩晕感,被现实那冰冷而坚硬的触感迅速取代。他们清楚地知道,省冠军的金色光环,只是一个短暂的停顿,一个微小的逗号。真正的考验,那汇聚了北方所有精英的、更加残酷和未知的战场,正在前方等待着他们。放松,只是一种策略,而非目的。
话题自然而然地、深入地转到了北大区赛的三个对手上。张浩对津门大学的“小快灵”表示出战术上的藐视,认为凭借金融学院如今打磨出的身体对抗和防守硬度,完全可以用力量和速度冲垮对方的“花架子”;
芦东则要谨慎得多,他提醒张浩,技术流球队最擅长控制和消耗,一旦陷入他们的节奏,再强的力量也使不出来,必须要有耐心,抓反击效率;耿斌洋则思考得更深,他在脑海中模拟着中场的对决,思考着如何在不吃牌的前提下,对对方的核心组织者进行有效的、持续的骚扰和拦截,如何在中场争夺中为芦东和张浩创造出那转瞬即逝的进攻空间。
聊着聊着,时间悄然滑过正午。列车广播适时响起,提示餐车已开始供应午餐。
张浩自告奋勇,揣着“巨款”,雄赳赳气昂昂地去了餐车。没过多久,他端着三个摞在一起的、印着铁路标志的白色泡沫饭盒回来了,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
“来来来,开饭!今天改善伙食!”
他把饭盒分给耿斌洋和芦东,自己率先掀开盒盖,一股混合着油脂和调料香气的热气扑面而来。
不再是以前凑合吃的干巴面包、冰冷的火腿肠或者香味刺鼻的泡面,而是实实在在的、热腾腾的米饭,配上颜色看起来还算正常的西红柿炒蛋、青椒肉片和一小撮酸辣土豆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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