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必须在祭典前毁掉所有引灵石,否则......"
话音未落,绸缎铺的门被猛地撞开,乌兰浑身是血地冲进来,手里紧紧攥着半截箭杆:"娘娘!王宫出事了!陛下在巡查祭典布防时,被一支淬了毒的箭射中,现在昏迷不醒!"
毛草灵只觉得天旋地转,扶住桌沿才站稳。她看着乌兰手里的箭杆,尾端刻着个小小的"青"字——是"青鸟"的人干的!
"箭上的毒查出来了吗?"苏文立刻打开药箱,脸色凝重。
"太医院的人说......说是'牵机引',和户部老库管员服的毒一样,没解药!"乌兰的声音带着哭腔,"老萨满说,只有......只有引灵石的汁液能解,但那东西邪性得很,陛下要是碰了......"
引灵石的汁液能解毒?毛草灵看向桌上的铁盒子,引灵石还在散发着幽幽的绿光,像在嘲讽她的犹豫。她想起耶律洪挡在她身前的背影,想起他说"百姓的心愿是最纯净的灵力",忽然做出了决定。
"取引灵石的汁液来。"她的声音异常平静,"就算有风险,也得试试。"
苏文小心翼翼地用银刀在引灵石上划了道小口,绿色的汁液立刻渗出来,像凝结的胆汁。他将汁液混进艾草汁里,调成淡绿色的药糊:"我在古籍里见过记载,引灵石的邪力遇艾草会减弱,或许能中和毒性。"
赶到王宫时,耶律洪正躺在偏殿的床榻上,脸色青黑,嘴唇发紫,胸口的箭伤周围已经肿起大片乌青。太医院的院判束手无策,见到毛草灵手里的药糊,摇着头说:"娘娘,这太冒险了,万一......"
"没有万一。"毛草灵打断他,接过棉签蘸上药糊,轻轻涂在耶律洪的箭伤上。药糊刚碰到皮肤,就冒出白色的烟雾,耶律洪闷哼一声,眉头紧紧皱起。
时间一点点过去,殿外传来祭典开始的号角声。耶律洪的脸色渐渐缓和了些,嘴唇泛起淡淡的红润。毛草灵松了口气,刚想擦汗,就见他缓缓睁开眼睛,眼神却异常陌生,直直地盯着她手里的银镯子。
"引灵石......"他喃喃地说,声音沙哑,"四星连珠......该归位了......"
毛草灵心里咯噔一下,这不是耶律洪的声音!她看向他的手腕,昨夜被符咒烫伤的地方,竟浮现出和引灵石上一样的符文,正慢慢扩散!
"不好!他被引灵石的邪力控制了!"苏文惊呼着上前,却被耶律洪一把推开。他猛地坐起身,目光直直射向王宫广场的方向,那里传来了百姓的欢呼声——祭典已经开始了。
耶律洪挣脱侍卫的阻拦,跌跌撞撞地往外走,嘴里反复念叨着"归位"。毛草灵追出去时,正看到他朝着祭坛的方向走去,每走一步,地面就泛起一点绿光,像在他脚下铺了条通往祭坛的路。
广场上的百姓还在欢呼,没人注意到国王的异常。毛草灵看着耶律洪越来越近的背影,又看了看天边渐渐连成一线的四颗星,忽然明白了"青鸟"的真正阴谋——他们不是要杀了耶律洪,而是要让他成为激活锁灵阵的"祭品",用他的王气和血,让四块引灵石彻底"认主"。
她握紧了腕间的银镯子,那是李夫人的心意,是百姓们最朴素的祝福。或许耶律洪说得对,最纯净的灵力从来不是什么玄乎的东西,而是这些实实在在的牵挂。
毛草灵深吸一口气,朝着耶律洪的方向跑去,银镯子在阳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像一道劈开黑暗的闪电。她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将是这场风波中最艰难的一战——不仅要对抗引灵石的邪力,还要唤醒被控制的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