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走狗!要杀要剐,给个痛快!”
庞青不为所动,示意狱卒搬来一把椅子,大马金刀地坐在侯安对面。“痛快?侯将军谋逆弑君,还想求个痛快?未免太天真了。”
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鹰隼般锁定侯安:“说说吧,你的同党还有谁?左相王崇?兵部赵德明?西大营刘莽?你们原本的计划是什么?成功后,打算拥立哪位王爷?还是……你侯安想自己坐那龙椅?”
侯安瞳孔微缩,随即狂笑起来:“哈哈哈!庞青,你休想从我嘴里套出话来!成王败寇,老子认栽!但想让我出卖朋友,做梦!”
“朋友?”庞青嗤笑一声,“侯将军,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指望你那所谓的‘朋友’会来救你?恐怕他们现在想的,是如何与你撇清关系,甚至……杀你灭口。”
侯安脸色一变,眼神闪烁,显然庞青的话戳中了他内心的隐忧。
庞青站起身,走到墙边,取下烧得通红的烙铁,在侯安眼前晃了晃,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侯将军,你是沙场宿将,硬骨头。但这天牢里的手段,不知道你能扛住几种?”
侯安脸上肌肉抽搐,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但依旧咬紧牙关。
庞青也不着急,将烙铁放回火盆,慢条斯理道:“你不说,没关系。你的家眷,此刻应该已经被控制起来了。你那年方十六的女儿,听说生得花容月貌……”
“庞青!你敢!”侯安猛地挣扎起来,铁链哗啦作响,目眦欲裂,“祸不及妻儿!你有什么冲我来!”
“冲你来?”庞青转身,眼神冰冷如刀,“你行刺陛下的时候,可曾想过祸不及君?你现在跟我讲道义?晚了!”
他挥了挥手,对狱卒吩咐道:“好好‘伺候’侯将军,让他想清楚。记住,别弄死了,皇后娘娘还要问话。”
“是!”两名狱卒狞笑着上前。
凄厉的惨叫声,很快在阴森的天牢中回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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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府,书房。
烛火通明,却驱不散弥漫在空气中的压抑与恐慌。
年过五旬的左相王崇,此刻再无平日里的沉稳气度,他在书房内焦躁地踱步,额头上布满细密的冷汗。管家垂手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
“废物!都是废物!”王崇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杯乱响,“侯安这个蠢货!如此鲁莽行事,坏我大事!”
管家小心翼翼地道:“相爷,现在说这些已然无用。殿前司的人虽然撤了,但府外定然还有眼线。侯安落在庞青手里,恐怕……熬不了多久。”
王崇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与侯安确有密谋,意在利用凯旋宴守卫松懈之机,发动宫变,控制皇帝,扶植一位年幼且易于掌控的宗室子上位,届时他便可独揽大权。为此,他暗中联络了兵部侍郎赵德明提供宫内部分布防信息,又让侯安设法调动其旧部刘莽的西大营兵力作为外援。本以为计划周详,万无一失,谁曾想……
谁曾想那毛草灵竟如此机警,早有防备!不仅迅速平定了叛乱,更是第一时间就锁定了赵德明,连西大营都被监控起来!
“毛草灵……毛草灵!”王崇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个名字,眼中充满了怨毒。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自从入了宫,便处处与他作对,推行新政,削弱他们这些老牌贵族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