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变了不少。
当然更多的是憔悴......
等清儿再次回来,手上端来的是一碗素面热气腾腾,碗底卧着唯一一个金黄的荷包蛋。
凌不凡猜测,这恐怕是这个贫寒家中能拿出的最好的食物了......
毕竟清儿的性格他多多少少有些了解......
他没有多言,默默地将面条和鸡蛋吃得一干二净,连汤都喝尽了。
吃完后,清儿细心地将碗筷收走,又嘱咐凌不凡好生休息,便轻声掩上门出去了。
凌不凡靠在炕头,听着门外细微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心中疑虑与感激交织。
他透过窗户的缝隙看去,发现外面天色才刚蒙蒙亮........
时间一点点流逝,凌不凡尝试运转内力,发现经脉依旧滞涩,腿部更是传来阵阵钝痛,难以发力。
不知道自己的簪子还在不在,玉玺也不见了,这次是真的栽在宁陾手上了.......
他心中焦急,却也无计可施,只能耐着性子等待清儿回来,到时候问问簪子的事情.......
这一等,就等了足足几个时辰。
直到日头升到正中,茅屋外才传来略显疲惫的脚步声。
清儿推门进来,额发被汗水浸湿,贴在光洁的额角,脸颊因劳累和日晒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她手中提着一个旧布包和一捆用草绳系着的药材。
最刺眼的,是她那双本就伤痕累累的手上,又添了几道新鲜的、渗着血丝的划痕,衣袖也被勾破了一小块......
“公子,您醒了?
饿了吗?
清儿这就去给您煎药,然后做饭。”
清儿见到凌不凡望着她,立刻挤出一个笑容,转身就要去忙碌。
“清儿!”凌不凡朝对方招了招手:“你过来。”
清儿脚步一顿,有些怯怯地转过身,慢慢挪到炕边,下意识将手藏到身后......
凌不凡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将她藏匿的手拉到眼前。
那触目惊心的新旧伤痕让他心头火起,更是揪心地疼。
“告诉我,这些伤,到底是怎么来的?
你这一上午,去了哪里?”
清儿被他直视的目光看得有些不知所措,低头声音细若蚊蚋:“没……没去哪里……就是……去附近的林子里转了转,采些药……不小心……”
“采药需要弄成这样?清儿,看着我!”凌不凡的语气加重了几分,“我要听实话。”
清儿的肩膀微微颤抖,沉默了片刻,才极小声道:“我·……我……我顺带去镇上了……”
“镇上?”凌不凡一怔,清儿说过最近的城镇要走很远.....
“嗯……”清儿的声音很轻“走了好久……弄了些野果什么的…………当给了镇上的当铺……换了些钱,买了点米和肉……
还有公子需要的药材……”
她越说声音越小,头也垂得更低,仿佛做错了什么事。
他久久无言,只是握着清儿手腕的手,力道不自觉地放柔了许多,轻轻摩挲着她手背上那些刺目的伤痕,动作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怜惜。
清儿感受到他动作的变化,偷偷抬眼看他,见他脸色难看,连忙急声道:“公子别担心!
真的!不碍事的!只要公子能好起来……”
凌不凡闭上眼,将翻涌的情绪压下。
“傻丫头……我这伤不碍事,过几天就自己好了,别去擦药了!”
清儿看着他眼中从未有过的温柔神色,脸颊微微一红,心跳莫名加速,慌乱地点点头:“嗯……清儿知道的......”
这时,她才想起什么,从旧布包里小心地拿出一小块用油纸包着的熟肉,虽然分量很少,但在这贫寒环境中已是难得的珍馐。
“公子,您快吃点肉,补补身子。”她将肉递到凌不凡面前,自己却看也不看旁边那碗依旧是素面、只是多了几片菜叶的饭菜。
凌不凡没有接那块肉,而是看着她:“你呢?”
“我……我吃过了,在镇上吃过了。”清儿柔声道。
凌不凡拿起那双唯一的旧筷子,将那块肉仔细地分成大小两半,将大的那一半不由分说地夹到清儿的碗里。
“一起吃。
你若不吃,我便也不吃。”
“公子!这不行!您的伤……”清儿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