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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一起吃,要么一起饿着。”凌不凡态度坚决。
清儿看着对方的眼神,知道拗不过他,只得红着眼眶低下头:“那……那清儿吃一点点就好……”
最终,在凌不凡的监督下,清儿才小口小口地应付了一下。
饭后,清儿又忙着去煎药。
屋子里弥漫着草药的苦涩气息,却也让凌不凡感到前所未有的踏实。
他靠在炕上,看着清儿忙碌的纤细背影,眼神中满是柔和,其实舒小小这几人,看来看去似乎还是清儿最为踏实,而且她的气质也跟苏竹茹极为的相似。
哪怕他内心很焦灼、但此刻这份沉甸甸的恩情,让他不得不将那些情绪暂时压在心底。
夜色再次降临,茅屋里油灯如豆。
喝了药的凌不凡感觉身体暖和了许多。
清儿在地上打了个简单的地铺,坚持让凌不凡睡在唯一的土炕上。
“公子,您安心睡吧,夜里有什么不舒服就叫我。”清儿吹灭了油灯,轻声说道,然后在一片黑暗中,小心翼翼地躺在了那坚硬冰冷的地铺上。
凌不凡躺在炕上,能清晰地听到地上清儿因寒冷和不适而轻微的翻身声。
他望着漆黑的屋顶,心中浪潮翻涌。
“清儿.....”凌不凡忽然喊了一声。
清儿急忙坐起身子:“公子是有什么事想问吗?”
“就是我上来后我身上还有别的东西吗?
别误会,我不是其他意思。”凌不凡急忙道。
清儿却是起身再次将蜡烛点燃,随后从衣柜上面拿出一个丝帕包着的东西递了过去:“公子看看是不是这东西。”
凌不凡掀开丝帕总算是舒了口气:“谢谢清儿,就是这玩意!”
这可是玉簪玉镯啊,瑶儿的定情信物,若是丢了他是真的会心疼!
“那天看公子昏迷之际手中依旧攥着这东西,便知道此物对你很重要,所以我就好生收着了,公子看看是否还缺什么?”清儿询问道。
“没了,就这么多了。”凌不凡笑说道。
至于玉玺他也就没有再提,清儿这人至少是信得过的,玉玺那么重大概率是沉底了,不过到时候恢复的差不多了可以去碰碰运气......
第二天清晨等凌不凡醒来清儿早已消失不见,屋内的铺盖也被收拾的格外干净,他试着下床,发现还是能走的。
凌不凡心中挂念,缓缓挪下土炕,扶着墙壁,一步步挪到门边,推开了那扇吱呀作响的简陋木门。
门外,天光正好。
这是一个依着江畔缓坡而建的小渔村,规模不大,约莫只有二三十户人家。
低矮的茅屋土房错落分布,屋顶大多覆着厚厚的茅草或芦苇。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江水腥气和草木清香。
村中道路泥泞,几只土狗懒洋洋地趴在屋角晒太阳,见到生人也不吠叫,只是懒懒地抬了抬眼皮。
不远处,几缕炊烟袅袅升起,伴随着妇人呼唤孩童吃饭的声音,显得宁静而朴实。
几个穿着粗布汗褂、皮肤黝黑发亮的老汉正坐在村头一棵大槐树下,修补着渔网,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他们看到凌不凡这个生面孔从清儿的屋里出来,先是一愣,随即都露出了淳朴的笑容。
“哟!后生,你可算能下地咧!”一个缺了颗门牙的老汉率先开口,嗓门洪亮:“清儿丫头前几日把你背回来的时候,你那脸色白的哟,跟那江里的浪花沫子似的,吓人得很!
我们都琢磨着怕是熬不过去喽!
没想到你这身子骨挺硬实,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啊!”
凌不凡闻言,上前几步拱手:“多谢几位老丈挂怀。
若非清儿姑娘和那位老渔夫相救,在下恐怕早已命丧江中。
此番恩情,没齿难忘。”
“哎,说啥恩情不恩情的,”另一个精瘦的老汉摆摆手,咧着嘴笑,“碰上了,哪能见死不救?
就是清儿那丫头,可是遭了大罪了,没日没夜地守着你,白天那是山上镇上来回跑……
唉,真是个实心眼的傻丫头,鸡蛋都是找人借的,看你这后生相貌不凡定是个富贵人家,若是......”
老汉话说到一半,被人捅了一下,他也似乎觉得失言,赶紧打住了,继续修着渔网......
凌不凡心中明了,清儿采药换粮、受伤受累的事情,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