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门,全力固守!等待大炎那边的消息!
众卿需齐心协力,共渡难关!”
“臣等遵旨!”众人齐声应和。
.......
回府的路并不平静。
上都城内虽戒严,但消息已然传开。
陵绒马车行至一处相对僻静的街巷时,两侧残破的民居阴影中,猛地冲出数个身影!
“陵绒!你这个卖祖求荣的狗贼!”
“东陵的叛徒!金狗的走狗!拿命来!”
“为我爹娘报仇!”
护卫们反应迅速,立刻拔刀上前格挡,与那些刺客缠斗在一起。
这些刺客显然毫无章法,全凭一股血气之勇,很快就被训练有素的护卫击倒在地,惨叫声、怒骂声、兵刃碰撞声打破了街巷的寂静。
马车帘幕微动,陵绒的目光透过缝隙,冷冷地扫过地上那些被制服后依旧用最恶毒语言咒骂他的遗民。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在看一群无关紧要的蝼蚁。
“相国大人,您没事吧?”护卫长紧张地询问。
“无事。”陵绒的声音听不出丝毫波澜,“继续走。”
马车碾过地面的血迹,缓缓驶离......
身后,是遗民们绝望而愤恨的哭嚎与咒骂,如同跗骨之蛆......
回到守卫森严的相国府,沉重的朱门缓缓关闭,将外界的一切混乱与仇恨隔绝。
府内气氛略显压抑,下人们低头行礼,不敢多看这位权倾朝野声名狼藉的主子。
“夫君!”见到陵绒安然归来,她明显松了口气,快步迎上“我听说城头的事了......
你没事吧?
外面那么乱,我真怕.......”
陵绒看着妻子担忧的脸,冰冷的目光稍稍缓和:“我没事。不必担心。”
女子细心替他拂去官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轻声道:“府外......方才似乎有骚动?
又是那些.......”
“些许宵小,已被护卫处置了。”陵绒打断她,似乎不愿多谈这个话题,转身向书房走去,“我还有些公务要处理。”
女子看着他挺拔却难掩疲惫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心疼,默默跟了上去,为他斟上一杯热茶。
陵绒坐在书案后,却没有立刻处理公文,只是望着跳动的火焰出神,眉宇间锁着一丝化不开的凝重。
“城外是不是东陵打过来了.........”女子抿嘴问道。
陵绒笑了笑:“娘子放心,十天半个月是打不进来的,更何况后面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大炎在盯着。”
“可若是......东陵真的打进来了呢?”女子望着眼前的娘子目光担忧。
陵绒佛了佛女子脸颊:“打进来就跑,这天下之大怎会没有我们的容身之所?”
“其实我.......不担心其他人.....唯独.....唯独担心你......”女子带着哭腔道。
“嗨,我有什么好担心的,行了行了别哭了!”陵绒安慰道。
他自然明白自己娘子在说什么,其他人或许都可以活,但是自己.......
女子安静地靠在陵绒怀中,许久,她才像是下定了决心:“夫君......”
“嗯?”陵绒听出了自己娘子话语中的异样。
“前些日子.......宫中.....宫中太医来请平安脉.....诊出.....诊出了喜脉。”
她微微低下头,脸颊泛起红晕,手不自觉地抚上小腹:“我们......我们有孩子了。”
“啪!”
手中东西落地,陵绒闻言整个人如同被瞬间冻结,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
女子抬起头,期待地看着他,却对上丈夫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
她心中的喜悦不由得冷却了几分,变得忐忑起来:“夫君.....你......你不高兴吗?”
陵绒沉默了片刻,缓缓伸出手,似乎想触碰妻子的小腹,指尖却在半空中微微停顿,最终只是轻轻落在她的手上,动作略显僵硬。
“我......自是高兴......
只是......如今局势危急,上都危如累卵,此时有孕,福祸难料......我担心你们母子的安危。”
女子闻言,稍稍安心,反手握住他微凉的手指,柔声道:“原